不多時,季淑離和菊青悄悄從忠勇侯府後門離開,上了馬車拐進另一條巷子裡。
進入巷子後立刻換了一輛馬車,馬車搖搖晃晃拐進淮陰侯府。
“小姐,”姚嬤嬤看著從馬車上下來的季淑離,震驚萬分,瞬間掉下眼淚,“您怎麼回來了?”
季淑離朝姚嬤嬤笑了笑,上前握住姚嬤嬤的手,“宮中眼線眾多,不便商量事宜,我只好回家來。”
姚嬤嬤點點頭,“老奴說今日怎麼律哥兒突然上門說要挖些酸土回去種杜鵑,原來是小姐你們約好了的。”
“嬤嬤,我還有要事在身,就先不和你多聊了。”季淑離鬆開姚嬤嬤的手,解釋開口。
“哎,你們快去忙吧。”姚嬤嬤非常理解,目送季淑離進了院子。
後花園。
嚴律正蹲在地上,用手裡的鐵鍬挖開泥土。
“你可別把我爹種的花給挖傷了,否則等他回來有你好果子吃的。”季淑離站在嚴律身後,臉上帶著笑意,故意挑逗嚴律說道。
嚴律忙放下手中的鐵鍬,拍了拍雙手沾上的泥土,撫順皺巴的衣服,這才轉過身看著季淑離。
“放心吧,我有分寸。”嚴律露出笑容。
他昨夜裡想了很久,和季淑離見面要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
或許會很老套的說出那句“好久不見”,或許是非常雲淡風輕地打個招呼,更或許是真情流露說出那句說不出口的話。
但事實上,嚴律想了一夜的結果都沒有發生。
這一切好像只是他一個人的兵荒馬亂,而季淑離僅僅只需要釋出一個命令,就能擒賊擒王。
季淑離看向一旁鐵桶裡裝了些許土壤,“你還真是要來挖我家的土去種杜鵑啊?”
“伯父種的山茶花開得很好,可見用的土肥沃,我來拿一些回去,讓我的杜鵑來年能長得好。”嚴律點頭解釋道。
季淑離攏緊身上的披風,“外頭冷,咱們進屋聊吧。”
兩人進了一旁的暖閣坐下,下人端上來熱熱的薑湯。
“小姐,姚嬤嬤說了你得多用些薑湯,今兒天冷,不要生病了。”一旁的小丫鬟學著姚嬤嬤的語氣說道。
季淑離接過薑湯喝了一口,示意伺候的人退下。
“江德妃傳出去的信都被我派人攔下來了。”季淑離放下茶杯,說起正事。
“我出手時溫大人的信已經寄出去了,想必是泰王那邊收到了溫大人的信箋,才會迫不及待地攻打亳州。”嚴律坐在季淑離對面,一本正經開口。
“眼下正是年關,朝中大臣們全都休沐了,整個京都安靜極了,我卻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季淑離一臉愁容,想到近來的事情就煩透了。
“或許,我們有一個突破口。”嚴律眼神一亮,狡黠地眼神看向季淑離。
季淑離一臉茫然,“什麼?”
“你可知道如今泰王妃在何處?”嚴律卻不著急說出口,而是問出了一個人物。
“泰王妃難道不在定州?”季淑離見嚴律這麼問,猜測泰王妃出了點狀況。
嚴律點頭,“我的手下說洛城見到了泰王妃。”
季淑離瞪大雙眼,“泰王妃這是唱的哪出?”
“她身邊跟著一位江湖人士,正抱著孩子往醫館去。”嚴律接著說道。
一出狗血大戲在季淑離的腦海中不斷上演,季淑離想推翻這種想法,可卻越想越清晰。
“泰王妃在和泰王成婚之前,曾經定下一個娃娃親,只是那戶人家後來家道中落了,正巧泰王這個時候求娶泰王妃,溫大人也就退了娃娃親的婚事,轉而將泰王妃嫁給泰王。”嚴律將整件事娓娓道來,簡短地總結了這一出狗血大戲。
季淑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