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差的薺菜,因為品相差,所以小販將西域羅盤草視為雜草和薺菜堆放在一起賣給了雯兒。
而雯兒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將西域羅盤草帶進宮中,廚房的下人們不夠仔細,將西域羅盤草和薺菜混合做成了菜餚端上飯桌。
這才導致了吳秋月誤食西域羅盤草而流產滑胎。
季淑離第六感覺得不對,正要開口,卻被一旁打斷。
“呸,唯利是圖的蠢貨,為了貪這點銀子,竟然害了東宮第一個孩子。”江玲玲狠狠啐了一口雯兒,憤憤不平。
“就是,這樣的奴婢,活該拉下去狠狠打了一頓才好。”杜嬋娟跺了跺腳,也跟著罵道。
雯兒知曉自己今日怕是活不成了,早已痛哭流涕,拼命磕頭,“求殿下、娘娘恕罪!”
齊越揚眼中閃過一抹狠厲,輕飄飄發話:“雯兒杖斃,劉嬤嬤和小翠,杖十,廚房伺候的,全部送去慎刑司,即刻執行,不必來回孤。”
杜嬋娟驚愕一瞬,她只說打一頓雯兒,卻沒想到齊越揚竟然直接杖斃雯兒。
接著便進來幾個太監,架著雯兒拖了出去。
雯兒求饒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太監將一團破布塞進雯兒口中,直接架到外間凳子上。
侍衛舉著板子,一下又一下落在雯兒身上。
沉悶的敲打聲迴盪在整個院子。
屋子裡除了齊越揚,其餘人臉上皆是白了一瞬。
季淑離猜測這件事情恐有蹊蹺,可齊越揚已經下令處置了,她再如何也不能請齊越揚收回成命。
“殿下,良媛小主醒了。”丫鬟從裡間掀開簾子,出來彙報。
齊越揚站起身來往裡走,季淑離等人也趕緊跟了上去。
室內隱隱約約有著一股血腥味,燻得杜嬋娟難受不已。
吳秋月悠悠轉醒,意識回籠那一刻,雙手立刻抬起撫摸腹部,卻是一陣平坦。
“月兒……”齊越揚坐在床沿,柔聲喚道。
吳秋月眼角一滴晶瑩的淚珠滑落,坐起身來抱住齊越揚,“殿下,妾身的孩子!”
齊越揚輕輕拍了拍吳秋月的背部,安撫開口:“咱們還年輕,孩子還會有的。”
吳秋月痛哭出聲,梨花帶雨,“那是妾身的孩子,還未來得及出世,究竟是誰要害妾身的孩子啊。”
“此事是件意外,外出採買的丫鬟貪了銀子才讓你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孤已經賜杖斃了。”齊越揚鬆開吳秋月,耐心解釋。
吳秋月一陣錯愕,她現在心亂如麻,床邊站著那麼多的女人,她只覺得每一個人都會是她的殺子仇人。
齊越揚見吳秋月精神不濟,“叫太醫進來。”
太醫方才在外間吃了好大一個瓜,聽見叫喚急忙提著藥箱走了進來。
“給吳良媛看看,可有事。”齊越揚示意太醫上前把脈。
“是。”太醫應下,跪在床邊,為吳秋月把脈,“小主身體受損,需要靜養,微臣開上兩副藥方,良媛一日三次服用便可。”
齊越揚點頭,握住吳秋月的手,“月兒不必憂心,好好將身子養好,咱們才會有下一個孩子。”
吳秋月此刻柔弱萬分,像極了被暴雨打落了的梨花,楚楚可憐,“多謝殿下。”
白玲瓏站在崔令儀身後,冷眼看著齊越揚和吳秋月相握的手,心中冷嗤一聲。
杜嬋娟被室內的血腥味燻得實在沒有辦法,“嘔——”一聲,乾嘔起來。
“這是怎麼了?”站在杜嬋娟身旁的蘇憐茵被嚇了一跳,趕緊扶住杜嬋娟。
方才她還在為吳秋月小產而心疼難受,這下倒是給她嚇得不輕。
杜嬋娟擺了擺手,“是這屋裡的血腥味太重了,燻得妾身有些難受,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