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聲譽。
於是,他點了點頭,說道:“朕知曉了,愛卿且回去吧,朕明日便會給您一個答覆。”
平陽侯感激涕零,連忙跪地謝恩。
這顯然已經是齊越揚最大的讓步了,平陽侯也不再奢求更多。
只要能將杜嬋娟的屍身帶回故鄉,等平陽侯百年之後,他們一家三口葬在一塊,在地底下也算團圓了。
永壽宮。
崔令儀端坐在季淑離的對面,她的懷中緊緊地抱著熟睡的知夏,怎麼都不肯撒手。
林繡則靜靜地坐在季淑離的下首位置,專注地繡著手中那頂要送給知夏的虎頭帽。
就在這時,桃夭從外面緩緩走進來,輕聲稟報:“稟娘娘,平陽侯今日離京回鄉了。”
聽到這個訊息,季淑離輕輕地放下手中的書冊,然後緩緩地撥出一口濁氣。
“我倒是真的有幾分羨慕娟兒,能夠如此自由地離開這座皇宮。”崔令儀一邊說著,一邊用右手輕輕拍打懷中的知夏,她的眼神在這一刻有了一瞬間的失神。
杜嬋娟屍身由平陽侯送回故鄉的事,皇宮裡也只有齊越揚、皇后以及季淑離、崔令儀、林繡幾人知曉。
“咱們還得在這宮裡待著呢,若咱們不在,知夏還有誰能照顧呢?”林繡柔聲開口,寬慰著崔令儀。
崔令儀回過神來,低頭看向懷中熟睡的知夏,情不自禁露出一個笑來,“娟兒走了,知夏也該找個養母了吧?”
季淑離點頭,“太后也同本宮說過此事了,不過這事還得看皇上的意思。”
“大公主的養母少說也得是九嬪之上,看來妹妹我倒是沒這個福氣撫養大公主了。”林繡詼諧說道。
崔令儀輕笑一聲,抬手捏了捏知夏的小臉,愛不釋手。
季淑離將崔令儀的舉動看在眼裡,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立夏一過,天氣便開始炎熱起來。
白玲瓏午睡起來,依靠在貴妃榻上,手中執著團扇,輕輕扇動。
李若芙坐在一旁吃著新鮮的葡萄,身後的蘭芝揮動著扇子為李若芙扇風解暑。
“如今穎妃已去,大公主豈不是要尋個養母撫養了?”李若芙吃下葡萄,接過帕子擦乾淨雙手。
白玲瓏撇了撇,不甚在意,“不過是一個公主罷了,誰願意撫養便撫養著唄。”
“我還以為玲瓏你願意撫養大公主呢。”李若芙湊了上來,嘴角掛著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目光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誰會撫養一個仇人的女兒在身邊,我可沒有這種替仇人養孩子的愛好。”白玲瓏朝李若芙翻了個白眼,嬉笑著回答。
李若芙聞言,不怒反笑,眼中閃過一絲暗芒:“難道你不期望看到,大公主有一天得知你害了她生母難產血崩而亡,而你卻又將她視如己出養大後的崩潰嗎?那場景一定很有趣吧。”
白玲瓏眼珠一轉,和李若芙對視一眼,臉上皆是露出一抹壞笑。
“我看你可真夠毒的。”白玲瓏用手指戳了戳李若芙的胳膊,笑罵道。
“彼此彼此。”李若芙回敬開口。
晚間,齊越揚宿在鹹福宮主殿。
白玲瓏正坐在梳妝檯前抹著桂花頭油,齊越揚靠在床榻上捧著手中的書細看。
“皇上。”白玲瓏輕輕上榻,將頭枕靠在齊越揚的肩上。
齊越揚放下手中的書冊,翻過身攬住白玲瓏。
“皇上,穎妃妹妹去了,臣妾心裡總是空落落的。”白玲瓏依靠在齊越揚的懷中,眼神中帶著一絲悲傷與哀怨,聲音也顯得格外委屈。
白玲瓏輕輕咬著嘴唇,似乎在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睜著大眼睛望向齊越揚。
齊越揚聽到這個訊息,心中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