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和馬通趕忙起身,拱手說道:“謝捕頭過獎了,這都是卑職應當做的。”二人自然是一頓謙虛。
三人推杯換盞,酒過三巡,談論起一些趣事,氣氛一片融洽。
林逸趁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林逸神色疑惑,道:“謝大人,您可知那黃升捕頭為何對我惡意那麼大,我也未曾與他有怨啊?”
謝捕頭嘆了一口氣,神色略顯凝重,道:“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
林逸趕緊給謝捕頭倒了一杯酒,謝捕頭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說道:“咱們神捕司乃稽查機關,下可查百姓,上可查百官,雖然在百姓眼中口碑不錯,但在朝廷各級官員裡,卻是一顆釘子啊!”
林逸皺起眉頭,問道:“那這與黃捕頭有什麼關係呢?”
謝宣苦笑著搖搖頭,道:“唉,這官場之中,魚龍混雜,又有誰能不貪、誰能不濫權?咱們神捕司直屬於陛下,可以監督各級官僚。郡守府、郡尉府又怎麼可能不派眼線呢?”
林逸恍然大悟,道:“大人的意思是,黃捕頭他……”
謝宣神色憂慮,道:“郡守府、郡尉府乃至於其他衙門自然是要往我這神捕司安排人手,一方面可以隨時得到情報,免得神捕司查到什麼;另一方面,也是制約神捕司,不讓我獨掌神捕司大權!而你和馬通都是我從雙陽縣調來的,是我的人,他們自然是要打壓一番了。”
林逸面露憤慨,道:“大人,這郡守府、郡尉府如此行事,豈不是在侵蝕陛下……”
謝宣臉色驟變,連忙打斷道:“慎言!慎言!有些話可不能說出去!林逸,我知道你年輕氣盛,不過有些事不是我們能管的。如今我大乾朝立國三百餘年,積弊深重,當今陛下又重病纏身,少理朝政,各個官衙之間互相掣肘、利益糾纏,早已是平常之事了!畢竟我們神捕司要想安穩展開工作,也少不得郡守府、郡尉府的配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