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殷樂一點不冷,外面暖呼呼的一圈包裹住的,是殷樂冰涼刺痛的心和反覆發作的應激性潰瘍。
不過,雖然意識漸漸模糊,但目標逐漸明顯,像是感受不到疼痛般,殷樂驅動屍體,攔了輛車,很快到達目的地。
“喂,你沒錢坐什麼車?”
“我……我忘帶了,你看這個行嗎?”
聞蕭趕到的時候,殷樂正被人粗魯的扯出門外。
“你當我二b啊?你這是那裡來的水鑽?我看你個小夥子漂漂亮亮的,從別墅區出來,幹什麼不好乾那個。”
嘴上不停的辱罵,眼神卻是貪婪,噁心無比,聞蕭當即推開司機:“你什麼意思?”
殷樂的汗一層又一層,胃疼好不容易消下去,渾身跟從水撈出來一樣,眼神迷離,虛弱的可以。
直到他看到聞聽,從警察局的鐵柵欄裡出來。
不管不顧,殷樂直直向前跑著,腿軟差點跌了跟頭,還好聞聽一把衝上去接住,內心受寵若驚。
結果下一秒,心像是跌入冰窖裡。
只見殷樂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那是離婚協議的最後一頁,當著他的面,將他作為桌面,在落款處簽下了名字。
筆尖剛好劃過他的心臟,輕輕的,卻像一顆子彈,狠狠的扎進他的血肉裡。
殷樂沒有多說,放開手,隨著飄零的雪花和落地的紙和筆,他們的故事像是落幕了。
疲憊的眼睛,濃重的黑眼圈,失色的嘴唇,殷樂慘白的面板上,只剩一雙空洞的眼睛輕飄飄的掃過他。
如同破敗凋零的玫瑰,殷樂揉了揉打結混亂的髮絲:“你要的,給你了。”
鬆了手,頭皮發疼,殷樂無意間扯下幾根脆弱的髮絲,轉身想走。
那一刻,聞聽真感覺他的心臟要爆了,以至於他連自己是否活著都不確定,只能憑著酸澀發疼的四肢感知生命。
看著殷樂的離開, 聞聽發自內心的,近乎本能的開口:“對不起。”
殷樂卻沒有回應這句話,原不原諒沒有意義的,故事已經結束了,他還不懂嗎?
聞聽看著殷樂難耐、痛苦的搖頭,開始懷疑自己還有沒有堅持的意義。這一刻,他像極他那人渣父親,帶給自己最愛人的,近乎全是傷害。
“我不玩了。”殷樂更加堅定了,他想要結束,任務失敗也沒關係,他本來就該死。
於是一把摘下鴿子蛋鑽戒,用最遠的力氣向外拋,一旁的聞蕭剛跟人扯皮完,轉身嚇成狗一般,飛快竄進草叢裡尋找天價鑽戒。
比決裂更可怕的是懷疑,聞聽懷疑了自己存在的必要性,於是拉著殷樂的手,迫使他停下。
殷樂:?
聞聽:“身份證帶了嗎?我們把離婚辦了。”
警察局就在離他們不遠幾米處,殷樂當即感覺氣血上頭,胃又開始隱隱作痛。
聞聽:“卡你拿了嗎?以後你好好的,缺錢跟我……”
啪!殷樂當即一個巴掌抽他臉上,抽人差點把自己帶滾,露出的小臉本來都凍僵了,突然被淚燙到刺痛。
聞聽沒躲,站在哪硬生生的挨住,臉都被扇歪了,白皙的面板上很快泛紅。
一旁,剛從草叢裡鑽出來的聞蕭大喊:“臥槽!”
他知道這場戲會很炸裂,但沒想到是這種核烈的程度,聞聽什麼時候捱過打?嫂嫂居然家暴啊!
結果倆人齊刷刷地看向他,一個淚流滿面像被家暴了,一個臉上帶著巴掌印表情陰狠像是家暴的,尷尬了。
“你們那啥…繼續,別管我!”聞蕭趕緊躲到一旁。
殷樂哽咽大哭,憋的心梗:“你不嫌醜,我嫌,你能不能放過我?算我求你。”
還想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