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淺嘗輒止的皮毛吧,可是你們問的這就是皮毛啊!
上次談“玄”,論“虛”,把五律派唬住了,其實,陳成最怕的就是談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啊,若是再拿《長阿含經》《楞嚴經》背書,陳成就更一個頭兩個大。
結果上次吃癟之後,五律派不敢堅持自己成熟的套路,想要“另闢蹊徑”,換種方式為難他。
結果完全難不倒!
五律派也意識到四個問題太小兒科了,想要提高難度,問他一點更專業的,可是陳成這廝卻噤聲而立,目中無人了!
“才晉升了大詩師,就拽成這樣?我們掌門人也沒有這樣啊!”
“其他三位大詩師也不是這樣啊!”
五律派紛紛挑動陳成的情緒。
這時候莫動幫腔道:“你們不要再說了——”
陳郎君不是說得清清楚楚嗎,面對“惡性比丘”,要“沉默是金,不理不睬”啊!
五律派眾人:“……”
靠,我們怎麼就成了“惡性比丘”了!
這要質問時,卻見陳成忽然開腔,有一種類似嶺東、廣州那裡的腔調唱道:“
夜風凜凜獨回望舊事前塵!
是以往的我充滿怒憤!
,!
誣告與指責積壓著滿肚氣不憤,
對謠言反應甚為著緊!
受了教訓得了書經的指引,
現已看得透不再自困,
但覺有分數,
不再像以往那般笨!
抹淚痕輕快笑著行!”
五律派:“……”
感情你已經完全看來了,現在的我們已經完全不能讓你怒憤了是嗎?
想想也是,不是陳某人真的“得了書經的指引”,而是因為人家檔次上去了,已經貴為“陳大詩師”,用得著理會你們一幫蝦兵蟹將的小蝦米怎麼看他嗎?
這就好像張國榮創作《沉默是金》這首歌時,正值香港歌壇史上狂熱的歌迷之爭“譚張爭霸”白熱化的階段,面對無端指責,以及八十年代校長綜治“勁歌金曲”的壓力,張國榮自然要借歌明志,表達自己不希望捲入惡意競爭的態度。
等到以後,張國榮歌、影雙豐收,隱隱有成為“最完美男人”的趨勢,隨便有小網紅啊,小主播啊之類的非議他,宋祖德那樣的大嘴編排他——
他會鳥人家?
面對“譚張爭霸”他是沉默是金,面對無名小卒那就是一句“他媽的”都懶得說了。
陳大詩師現在就是這樣,回答你們四個問題就夠可以了,誰有工夫跟你們扯淡啊!
閃開!
我要進寨子了!
“新來的大詩師,好大的威風啊!”一聲呼和,五律派弟子們人人閃開,從他們身後緩緩走來了五律派大詩師,路承允!
路承允風采依舊,絲毫不見那天受挫於陳成,佯裝無事後匆匆撤退的捉急樣,想來那種糗事他也不會大肆張揚。
陳成道:“豈敢豈敢,路大詩師的威風比小陳大多了!”
起碼你隨行的人數就是我的好幾倍!
而且當初在始安,能得到你接見的,起碼是詩士七段、八段——
還要預約!還要你每月抽時間!
而陳大詩師呢?
你這些咋咋呼呼的弟子,有的連“詩士”段位都沒有達到,就嚷嚷著要跟我比這個,比那個!
我威風嘛?
威個毛線啊!
“我的這些門人才疏學淺,陳大詩師都看不上眼,那我與你比好了!”路承允的口氣就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陳成,從來沒有和陳成比試過一樣(這更加側面證實路大詩師認為那日是自己落了下風,起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