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我們年輕人要學的反而才多著呢!”
兩人就先不去計較“宜都王”的事情,而是宜都王的大哥。
莫善人感嘆道:“世說後主無道昏君,只知享樂。家中長輩卻說,後主勸農、求賢、納言、禁奢、安撫嶺南的夷狄之民。免除望訂租調、獎勵耕種,更是惠政。在位之時,山南海北相安,又屢赦天下,頗有氣象。”
陳成長大嘴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說的這個“陳叔寶”,與我說的那個,恐怕不是一個人吧?
雖然陳成我也反思歷史,但也不至於到閣下這種顛倒黑白的程度吧?
我跟他有親戚關係都不敢這麼替他翻案!
當然囉,嶺南嘛,也可以理解。
對於莫氏這樣的地方豪族來說,誰做皇帝無所謂,反正往前一千年,往後一千年,他們都是地方的“土皇帝”。(現代當然就不一樣的,但莫氏在河池依然是大姓。)
當“土皇帝”的人,上面的“真皇帝”管的越少越好,他們就可以任性妄為了。
對於南朝皇帝來說,嶺南且去自治,到了後主這樣貪圖享樂的,更是完全撒手不管!
而到了當今天子李隆基,開元十六年平定瀧州陳氏反唐的大戰,彰顯了他統化嶺南的決心。
,!
李唐的人嘩嘩譁全過來了,自己的人就嘩嘩譁全下去了。
如此,宜州的土皇帝們可不就愈發懷念起南朝時代了嘛!
對於地方勢力的心思,陳成可以理解,但實在不敢開口讚歎。所以聽莫善人誇讚陳叔寶,陳成只是聽,不置評。
他不插嘴,莫善人就自顧自道:“亡國之痛,非常人可以感知。”舉起羅詩師的大作道:“即便後主就是昏庸之人,國破家亡,如何‘安樂長安’?便是蜀後主,也不是真‘不思蜀’!那裡有祖宗的宗廟,如何不思!”
陳成苦笑一聲,劉禪思蜀,好歹劉備的陵墓還在那裡。
可是陳朝陵墓基本被搗毀,地面只留土堆;武帝陳霸先更是被挫骨揚灰,葬身千人口腹;故都金陵也已經被夷為平地,成為大農村,到現在都沒恢復過來。
思,思什麼呢?
說到這裡,莫善人長嘆:“想後主眾兄弟之才,原可揮灑筆墨,寫盡山河!可當眾人被囚居洛陽之時,男的入朝為弄臣,女的進宮當嬪妾,朝廷大宴時還要被拉出來調笑、受凌辱,即便‘洛邑山川’再‘宜寫照’,他們又如何能寫得出詩來?”
世上有李後主那樣“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變伶工之詞而為士大夫之詞”的,更多的亡國之人,都是詩興銳減,甚至封筆的!
陳朝之滅,無論是“長江天險不可破”,還是後主與張麗華藏枯井,在後世都是津津樂道的笑談。
可是當這個國家消亡的時候,難道人人都是懦夫,就沒有試圖挽大廈於將傾的嗎?
是有的!
不說那些忠臣良將,便是一眾“長相俊美,形似婦人”的諸王中,也不乏勠力同心之人!
就比如說岳陽王陳叔慎,是陳宣帝第十六子,少小聰敏,10歲時就寫絕佳的文章,堪稱陳朝的“潁川神童”。時年十一立為岳陽王。
後主愛詩文,陳叔慎與衡陽王陳伯信、新蔡王陳叔齊等日夕陪侍,每應詔賦詩,常被眼光頗高的皇兄讚賞。十六歲,便出為使持節、都督湘、衡、桂、武四州諸軍事!
是的,早在李靖之前,這位岳陽王便已經都督桂州軍事了!
當隋軍渡江、破臺城,前任都督四州軍事的晉熙王陳叔文等人爽快降隋。行軍元帥楊素兵下荊門,攻略湘州。
國破家亡之際,湘州城內將士,沒有意志,日日請降。十八歲的陳叔慎置酒會文武僚吏,嘆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