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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心動魄的玄武門之變,李世民、建成、元吉三兄弟複雜的情感糾葛,在陳成抽絲剝繭地講解下,愈發讓各位聽眾對那場百年前殘酷紛爭身臨其境。
波瀾壯闊的歷史背景下,任何人都是無比渺小的。
縱然是太宗皇帝,也無法取得最完美的結局,終究還是在史書上留下了巨大爭議。
雖然大家都覺得陳成的講述非常精彩,忍不住為他的犀利目光叫好——
可面對“國朝之恥”,鼓掌喝彩似乎不那麼恰當。
“啪啪啪!”
一串突兀的掌聲傳來,卻是來自“雷神”的鼓勵。
“精彩!陳夢見的講解的確精彩!”雷拓依然那副拽拽的表情:“不過嘛,我這就是一首普通的詩,你完全用不著將它往玄武門那事上面引。”
陳成:“……”
言下之意,犯忌諱的是解讀者陳成,而不是詩作者雷拓!
陳夢見啊,你呢,過分解讀啦!
陳成心中暗罵這雷拓果然雞賊!
他這詩寫得分明就是太宗兄弟決裂始末,可他自己不說,借小陳我的嘴來說!
說完之後,還要撇清關係,置身事外!
但又有什麼辦法呢?
除了“高陽”“隱冢”這兩個詞可以令人浮想聯翩之外,別的地方,都含含糊糊,這麼講也行,那麼講也行。
但雷拓的關注點也正在這倆詞上面,他挑眉問陳成道:“剛剛陳郎君對高陽原的形勢,故息隱王墓地的狀況,說得詳細備至,宛在眼前——若不是親臨現場,恐怕很難對那裡如此明瞭吧?”
陳成心中暗罵自己多嘴:像他們這種前世幹服務業的,總是滿嘴跑火車。你說那個地方啊?我去過,那是五六年前了。你說的那個人我也認識,酒桌上喝過兩杯。
見始安七少對李建成墓那麼感興趣,陳成忍不住舊病復發,興致勃勃地詳細描繪李建成墓的頹廢荒涼之貌,讓幾個小傢伙對李建成更加同情。
殊不知,他是展示了自己的廣博見聞了,可是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啊!
他到嶺南,對於自己的來歷從來遮遮掩掩,可是自己的履歷實在是太廣了,吳越去過,襄漢旅居,東都洛陽就是他的家,來到嶺南人人誇。
如今,連長安城外高陽原上的幾百塊墳地都瞭如指掌!
你還說你不是陳十一郎?
當然,並不是說旅遊經歷豐富就是陳十一郎,起碼他現在拙劣不堪的詩藝,讓旁人實在無法將他與天下聞名的潁川神童陳萇聯絡起來。
可是,只要聯絡起來,那又壞了!
前面“復辟陳朝”的事情還沒有完結,現在又加上了一條“妄議玄武門之變”、“歪曲國朝正史”、“為隱太子翻案”,你到底還想不想翻身了?
對於雷拓想反潑給自己的髒水,陳成堅決拒絕!
“雷神兄說笑了!”陳成一攤手:“我對高陽原、隱太子墓的形勢的想象,完全是因為看了兄臺‘高陽坡上草離離,隱冢依稀映墨池’之後的想象嘛!若不是閣下詩句如此生動傳神,我自然也說不了那麼動聽。”
把皮球又踢回給了雷拓。
你說我講得好,因為我去過高陽原;
我說是你的詩好,我才知道高陽原啥樣子;
為什麼你的詩好,那自然是因為你去過高陽原;如果你沒有去過高陽原,那麼你也不會覺得我“想象”中的高陽原那麼像你親眼見過的高陽原。
兩個人把皮球踢來踢去,唯恐粘上了李建成這個“大麻煩”,把“成則君王敗則賊”演繹得淋漓盡致。
最後陳成忍不住道:“好啦好啦!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