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只能影響大軍鬥志!
楊瞟聽言有理,又看到陳霸先的部下兵強馬壯,器械精利,感嘆說:“能克賊者,非陳司武也!”(司馬別稱)
於是以陳霸先為先鋒,征討李賁,向交州進發。
李賁聞訊後不敢怠慢,在交州北部重兵佈防,嚴陣以待。
結果沒想到陳霸先上來就展現了其軍事才能:
不走尋常路,居然坐船從海路穿越北部灣,在交州的東部沿海登陸,如神兵天降般出現在李賁的後方!
李賁對此全無防備!
後世“仁川登陸”被吹得神乎其神,實際上在一千五百多年前中國就有類似案例了。
走海路,什麼瘴氣、瘧疾都不用再提!
以陳霸先用兵的大才,就算李賁嚴密防備,估計也不是對手,何況根本沒有防備呢?
因此陳霸先的進攻非常順利,比一帆風順還要一帆風順,比勢如破竹還要勢如破竹。
李賁不僅一敗塗地,而且一敗再敗。
不過李賁作為梟雄,也還是有些韌性的。
他最後率殘兵逃到了典徹湖(越南北太省太原西),用木柵和戰船堵塞湖口,以阻擋梁軍的攻勢。
梁軍久攻不下,局面逐漸陷入僵持。(局面看起來有些似曾相識,不覺想起“赤壁之戰”和朱元璋“鄱陽湖之戰”)
,!
眼看糧草將盡,楊瞟和眾將都萌生了撤軍的想法。
這次陳霸先又站了出來,力排眾議:絕不能撤!在這時撤兵,就如同水將沸而撤去火、病將愈而撤去藥,定然前功盡棄!
如今敵軍屢戰屢敗,士氣盡失,只要我們咬咬牙再堅持一下,敵軍就必然無法再支援下去!
正所謂“自助者天助”,陳霸先的運氣,和“位面之子”劉秀的昆陽大戰也有相似之處。
只不過,劉秀是召喚隕石的“大魔導師”,周瑜、朱元璋算是“火系大魔導師”,陳霸先就是“水系大魔導師”了。
當天夜裡,天降反常的暴雨,水位暴漲,波濤洶湧!
李賁阻塞在湖口的木柵和戰船,竟然被大水直接沖毀!
陳霸先抓住戰機,一馬當先率軍攻入李賁的營寨,李賁幾乎全軍覆沒,他狼狽逃到山洞中躲藏,後被當地獠人斬首,獻給梁軍,“李南帝”一下子變“罹難帝”,隨即傳首京師。
這一戰讓陳霸先在交州一帶名聲大震,只要聽到他的大名,就連小兒也不敢夜啼。正式在歷史舞臺上嶄露頭角,並逐漸接過樑武帝“最佳男主角”的位置。
這樣的事蹟,即便與歷代名將相比,也毫不遜色。
只是似乎人們更熟悉那些大一統的帝王,對於這些“偏安一隅”“半壁江山”的領主不屑一顧了。
後世回顧這段歷史,越南人民肯定會痛斥陳霸先是“無恥的侵略者”,但華夏又會視為這是“交趾重歸祖國母親懷抱”的歷史了。
不過皇漢沙文主義者在稱讚幾句之餘,可能也會淡淡說:
拿回來又怎麼樣?反正最後還會失去。
而且即便沒有陳霸先,這個時候的越南也不可能分裂出去了。
畢竟隨後大一統的隋唐勢必還會將交趾拿回來。
似乎也沒錯,別說交趾了,就連在陳霸先收復越南的這次過程中打了一次醬油的林邑國(後稱佔婆國),隋朝時都被隋煬帝派兵滅國,置三郡,一直到唐朝時才復國成功,與大唐以橫山為界。
但是——
歷史的程序就是充滿了偶然性,五代末年“白藤江之戰”吳權擊敗南漢,建立吳朝,便是越南脫離中國之始。
後面“小一統”的大宋畢竟就沒把交趾拿回來。
等968年丁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