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
磨磨蹭蹭,足足讓先行的六個少年等了三刻鐘,大家都要懷疑這傢伙懼怕“始安七少”的詩力而潛逃了。
這時候才看到,陳某人才懶洋洋地跟小六有一句沒一句地拌著嘴走來了。
“你們怎麼才來!”為首的少年語帶怨念。
“那個,二哥——”小六想說什麼,陳成打斷道:“現在來也不晚,趁這段時間,你們幾個也剛好研究一下對付我的對策。”
“對付你還要研究對策?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被呼為“二哥”的孫沐鄙夷著,一邊擦拭著自己額頭的汗水。
時在八月,天亮之後沒多久溫度就已經升得老高,一群人在大太陽下都熱得滿頭大汗,安步當車的陳成卻是神清氣爽的樣子,讓人看著就來氣。
來到嶺南,陳成雖然不像在其他地方塗脂抹粉,打扮得像個俊俏的小公子,但也收拾得清爽利落,單看長相是很能給人好感的。
只是七少們給他打上了“嘴毒”的標籤,不想用正眼看他。
“戰略上要藐視敵人,可是戰術上要重視哇!”陳成搖頭:“那你們今天可要輸慘了!”
“少廢話!比什麼,出題吧!”
“我不佔小朋友的便宜,你們誰想來,誰先來好了!”陳成一副高手風範的樣子,示意他們先請。
“那好!”老二孫沐推選一人:“老五!你上!”
,!
這老五王概也是“詩之力一段”,並沒有按他們先前說的,上來用一個“詩之力二段”把陳成拉到和他們一個級別。
“我寫的是:荷花!”老五喝道:“你且聽好:
滿池綠葉染荷香,仙子凌波映日光。
有意人憐臨水近,無情萍浮妒紅妝!”
“哎呀!五哥這寫得好哇!我都彷彿看到滿池的荷花,嗅到香氣!”
“因為知道人們會喜愛它,所以專門生在離岸邊近的地方!真是可愛極了!”
陳成聽著少年們的尬吹,有些好笑:
原來你們嘴上說不把我放在眼裡,實則還是有備而來嘛!
“浮萍”,居無定所,隨水飄蕩,這不就是指桑罵槐說的外地人小陳我麼?
無情的小陳我——還要嫉妒你們的“紅妝”,感情我就是綠油油的麼?
你們年輕,陳某人也不老!
當即不客氣地打斷互捧互吹的七少道:“這位五弟弟的詩怕是作得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小五王概不服氣問。
“荷花生在淺水區,離岸近——是因為它們喜歡人麼?喜歡你什麼?喜歡你摘它的葉,折它的花,剝它的蓮子?抑或是直接下水扒它的根,採它的藕?”陳成連珠炮似的發問。
“這……”王小五不知怎麼回答。
“很簡單嘛,水深了,它活不了!”
眾少年:“……”
陳成繼續嗤笑道:“哪裡有什麼‘有意人憐’的意思!你也不能為了寫詩而想當然啊!”
王小五被他擠兌得越發說不話來。
“你光會說,誰又知道你寫出來是什麼樣子呢?”小六跟他鬥嘴鬥一路了,站出來幫五哥解圍。
“我寫啊,”陳成微微笑:“
我自能歌我自舞,
夜蛾拍空誰剪裁?
天然點綴芙蓉放,
卻與我輩樂開懷!”
眾人聽了莫名其妙:你這寫的都是什麼玩意!
“蛾子啊!”陳成嘻嘻笑道:“我的蛾子,去吃他的荷花,啃它的莖,食它的葉,豈不是我贏了?”
眾少年大怒:“你消遣我等!比詩哪有這麼比的!”
“就是!何況你這‘蛾子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