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寫的那首詩,好到什麼程度,才讓評委們呢忽視他的口音呢?
陳成的寬慰讓莫炎更加傷心,但起碼他還肯定了自己詩歌的質量。
哀怨地看了陳成一眼,嘆息道:“藍瘦,香菇。”(難受想哭)
“……”口音問題基本沒救的樣子,陳成拍拍他的肩膀:“你還是多練習寫詩吧!”
……
對陳成來說,百越方言聽著彆扭,但有些粵語底子,再加上努力聽,還是能搞懂的。
前世的時候,完全搞不懂的,一是溫州話,而是閩南語。
貌似宋太宗趙匡義也曾受此苦惱——
他有一次看中了一個福建官員劉昌言,想要提拔他,但是卻有大臣阻止了。
倒不是劉同志詩文不行,能力不夠——
同事們反映說,劉昌言是閩人,口音很重,直接向天子彙報的話,怕天子聽不懂。趙匡義大笑,說:“我自會得!”
開玩笑!老子會聽不懂人話?於是,不顧大臣的反對,將劉昌言提拔成為了樞密院副使。
但是,趙二顯然是低估了福建口音的厲害,沒過多久就發現,劉昌吉的閩南口音實在太重了,超乎自己的理解能力,趙二十分無奈,只能說:“昌言奏對皆操南音,朕理會一字不得!”
,!
壓根一個字都……沒聽懂。
操……
由此可見,在古代,推廣普通話(洛陽正音)也是一件大有必要的事情。
張九齡也是嶺南人,如果他也不改掉他那口“我母雞呀”的腔調,天子能選他當宰相?
……
來到桂林,天朗氣清,心情舒暢。
而且氣候全年溫差不大,哪怕此刻正是盛夏——
山多水多,怎麼會熱呢?
更兼之身邊沒帶任何一個人,哪怕江森也沒帶。
沒有人再用“陳萇”的身份來約束他,陳成彷彿尋回了真正的自己,真實的姓名,真實的本性,選擇在八月進行一場無憂無慮的“自由行”。
不帶江森來的原因,主要是這小子的奇異貌相,到了桂林這裡,就更要讓當地人稀奇了,還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陳成直白地跟江森說過:咱倆,必須回到長安洛陽,才能發揮最大的價值,尤其是你——
出了兩京,光一路上看你稀奇的人,煩也要煩死你了。
以前江森還挺認可,但是自從跟陳成去了一趟吳越,江森反而發現,自己的膚色和貌相,可能還是一種優勢。
那些見過世面的人,都覺得自己是外國行商,萬里迢迢來大唐,販賣的肯定都是好東西。
要不然還不夠交通成本啊!
就這樣,他對於成為“出口轉內銷”的大貿易家,越發感興趣。
只是夏天的話他肯定不會出門的,江夏,襄陽,都是大火爐——還是呆在四面環山的房陵最涼爽。
一個黑人,竟然怕熱,陳成也是無力吐槽……
桂州詩榜辦事處,恐怕是除了兩京以外,最大的詩榜辦事處,兵多將廣,人手充足,要不然也不會用一套胡編的“段位體系”把嶺南的騷年們撩騷得不要不要的。
但是桂州詩榜辦事處的這十多位各司其職的辦事員,倒沒有人認識陳成的真實身份。
今天給陳成的“詩之力九段”評價,陳成也敢打包票絕對沒有靠人情關係作弊。
去年跟王維老師一道來桂州的第一批辦事員,不少是認識陳成的,有的甚至就是詩榜初創時他手下的得力干將。
最不濟的,也在襄陽見過他一面。
可是要知道,在大唐,桂林這一代不但不是風景名勝,反而是人人談之色變的“瘴癘之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