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府中燈火通明。
七進七出的院子還增添了外牆,不管是前門還是後門都是金紅牌匾,鐵木紅漆大門。
無一不彰顯著王家的底蘊與氣派。
如此氣派的王家如今卻被圍的水洩不通,連同最外徑的院子都站滿了提著火把的城防軍軍士。
顧恆披著黑色大襖,一腳踩在高高的門檻上,抬目看向四周。
白色水汽從他嘴中吐出:
“這麼豪華的院子怎麼能是長生教的據點呢?”
薛雅一驚:“這裡就是長生教的據點?”
“八九不離十!”
城防軍中走出一名身著厚重甲冑的男子,隔著幾米,顧恆都能感受到男子身上散發的煞氣。
但這種煞氣並非針對顧恆,而是常年征戰沙場,已經刻在骨子裡的。
他抬手對著顧恆恭敬抱拳道:
“御北軍千人衛蕭騎!”
顧恆抱拳回禮:
“玄夜司千戶顧恆,蕭將軍客氣了!”
“將軍為何是御北軍的軍士?”
蕭騎一舉一動都透露著一名軍士的風格,單手無時無刻都握在自己的劍柄上:
“大人有所不知道,所有宣州的糧道都是我御北軍親自駐守的,您看到的城防軍都是前線退下來修整的將士。”
顧恆抬眸觀察著周圍的城防軍,這些軍士站的筆直,軍容齊整遠比雲城的城防軍來的緊肅。
不過顧恆的多疑的性子上來了,總感覺這支軍隊不像是蕭騎口中那般簡單。
但總歸是自己這一邊的,有什麼謀劃也不會威脅自己。
“這幾日蕭將軍可要多費心了!”
“糧道一事,事關重大,若非顧大人我們恐怕得吃個大虧,大人之功遠在我之上!”
蕭騎不是傻子,長生教來此的目的可不是什麼寶藥,而是青岡縣。
一旦青岡縣出了意外,幾日後的糧食就得從宣州北部繞行,多三四日才能抵達目的地。
誰能保證三四內北邊不會出現什麼變故?
兩人來回客套了一番,才說起正事:
“顧大人何以為王家便是藏在青岡縣城中的長生教據點?”
蕭騎又補充了一句:“王家勢力可不小,若是此事有誤,顧大人可是攤上大麻煩了!”
“麻煩?玄夜司從來不怕麻煩,若是真是我誤會了也是例行公事,他們還敢造反不成!”
顧恆滿不在乎,其實在他心中王家是不是長生教據點並不重要,王家下令要自己死才是關鍵。
想要自己死,顧恆就要送他們全家上天!
......
深深庭院中,被顧恆最後一刀砍傷的劍奴臉色陰鬱,她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氣,跑哪裡都被人像耗子一樣攆來攆去。
身前站著背脊佝僂的老翁,但見其穿著也是這豪華王家府邸的主人之一。
老翁滿臉愁容問道:
“大人,如今府邸被圍,我們該如何是好啊!”
劍奴臉色微冷,沉聲下令道:“把府邸所有人都叫到正堂來,你們先從地道離開!”
老翁左右環顧,看著這份家業滿心的不捨。
最後還是嘆了口氣:
“那,那便聽大人的吧!”
等老翁離開後,一名長生教徒上前拱手道:
“大人,外面城衛軍太多了,不走地道根本跑不掉。”
忽的,一隻纖細蒼白的手掌抓住此人的脖頸,劍奴渾身魔氣蒸騰,瘋狂吞噬著此人體內魔氣,連帶著核心一同攪碎。
“大人,我......”
只是三息時間,長生教徒就被吸成了人幹,劍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