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劉廣業看著一大早就堵在門口的光祿寺中丞李至剛,顫聲道,“光祿寺要改造夫子廟那片貧民窟,我這邊是昨兒下午才得到的訊息!”
說著,他頓了頓,“朝廷的告示還沒貼出來,您就讓我帶兵把那些貧民窟的百姓遷走?往哪遷?”
李至剛端坐在椅子上,冷笑道,“外城有的是地方!”
“可遷去了外城,他們住哪?搭窩棚?”劉廣業開口道。
“他們現在住的不就是窩棚嗎?”李至剛繼續冷笑,“在哪兒都是住窩棚,對他們來說有區別嗎?”
“可.....起碼人家現在有窩棚住呀!”
劉廣業微微惱怒,“李大人,您不知道嗎?那可是一千多戶百姓,不是一戶兩戶?涉及到三五千人那!”
“你手下的兵,吃乾飯的?”李至剛端起茶盞,遮住半張臉。
“你.....”
劉廣業驚詫萬分,“這可是京城,一旦那些窮棒子鬧起來....”
“你手下的兵吃乾飯的?”李至剛再次冷笑。
“李大人!”
劉廣業怒道,“我手下的兵是朝廷的兵,是應天府的兵,他們吃不吃乾飯,還輪不到您來指點吧?”
“七天!”
李至剛做了個手勢,“我只給你七天的時間,這七天內.....公爺那邊招標完畢,夫子廟一片馬上動工。耽誤了工期,你擔待得起嗎?”
說著,不等劉廣業開口,他繼續道,“七天之內,所有民戶安置到外城。這對你們應天府也是好事!”
“好事?”劉廣業連連冷笑,“這就是燙手的山芋!”
“想吃山芋害怕燙手嗎?”
李至剛譏諷一聲,“那些民戶,多是外地逃荒進京,這些年一直沒有戶籍文書。你們應天府完全可以藉此次機會,給他們落戶...”
“另外,七天之後外城給他們的安置房,也一併同時開建!”
“到時候,所用的工人就從這些民戶當中招募....”
說著,他冷笑著看向劉廣業,“劉大人,這可是一舉多得的好事呀!看似是把他們遷出去了,可一來他們有了身份,二來他們短時間有了活計可以養家餬口!”
“再者,朝廷還給他們蓋房子!”
“這麼好的事,怎麼在你這就成了燙手的山芋呢?”
“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一千戶百姓遷出城外,吃喝拉撒....誰來管?”劉廣業大聲道。
“這是你們應天府的事呀!”李至剛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你手下的兵吃乾飯的?”
“你.....”劉廣業頓時氣結。
“總之!就給你七天時間!”
李至剛站起身,拂袖道,“七天之內辦不好,或者出了紕漏!哼,這可是太子爺親自過問的事,是曹國公主抓的要務.....你自己掂量著辦!”
“你....”
劉廣業瞠目結舌,看著李至剛拂袖而去,咬牙切齒道,“一個七品的小官兒,仗著身後有曹國公,就他媽...就他媽這麼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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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皇城外光祿寺衙門之中。
正琢磨著招標事宜的李景隆,忽遇到一位意外的客人。
“奴婢見過公爺!”
“喲!”
公事房中,李景隆從書案後走出來,笑看來人,“包公公,您怎麼來了?可是太子爺有口諭?”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弘德殿總管太監包敬。
“奴婢是公務!”
包敬笑了笑,從袖子中抽出一份文書來,雙手奉上,“東宮要裁撤一些宮人,這是名單!”
自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