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珂兒指尖泛白,她知道趙露這麼說只是為了羞辱她,根本沒想過放她和勵琛回去。
趙露見她不動作,高跟鞋踩的地板邦邦響,畫了黑色眼線的眼睛挑起,指向一旁的蕭勵琛,“她不求我,你求我。亦或者……”
她逡巡一圈也沒找到讓她滿意的武器,她撇撇嘴角,眼睛落在蕭勵琛吊著的胳膊上,眼裡閃過惡趣,“蕭醫生,現在用你的手,狠狠地扇她的臉,扇得腫起來,流血了,我就讓人送你回去。”
她甜美一笑,“哦,如果你不扇,我就讓李囂現在就打折你另一條胳膊,讓你永遠拿不了手術刀。”
蕭勵琛輕笑出聲。
趙露雙手抱臂,細眉挑起,“你笑什麼?”
蕭勵琛沒有回答,而是動作迅速地拔出了後腰插著的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趙露。
舌尖舔過利齒,“你覺得我笑什麼?”
被槍指著,趙露慌了一秒,但她很快挺起胸膛,“你敢開槍嗎?這裡是緬拉,都是我的人。”
“是嗎?”話音一落,他扣下扳機。
子彈擦著趙露的耳朵射進了她身後的沙發裡。
趙露沒想到蕭勵琛會開槍、敢開槍,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捂著劇痛的耳朵,瑟瑟發抖。
這一槍,將她帶回了剛來緬拉的時候。
她被蕭勵琛的車撞傷入院後,清醒過來就看到病房裡站著一個陌生的人。
那人威脅她,如果不籤諒解書,會要她好看。
她當然不信,結果那人直接在她注射的藥瓶裡注射藥物。
她急得想扯掉針頭,可全身都被綁著,動彈不得,她不斷尖叫,嗓子都沙啞了,都沒有人過來。
那人肆無忌憚地舉著針頭,“這是葡萄糖。”
但她還是怕極了,眼前的人看她的眼神是看死物一般。
她哆嗦地問他是誰派他過來的。
那人只舉著諒解書,讓她簽字,蓋手印。
她搖頭,那人提起旁邊一隻皮箱,她驚恐地以為是要殺害她的工具,沒想到竟然是一箱美金。
這輩子,她都沒看過那麼多的錢。
“簽了,命是你的,錢也是你的。”
她不知道蕭勵琛什麼來頭,竟然這麼大手筆,她想不了那麼多,她只想拿下一皮箱的美金。
“我籤,我籤。”
等她養好病,哪裡還有一皮箱的美金,她被騙了。
她想找到那天的人,人間蒸發了。
她想去找蕭勵琛的麻煩,但是滴淌著藥水的針頭讓她害怕。
她清醒的認識到那個人她惹不起,蕭勵琛她也不能去招惹。
再後來,她發現她的資源被瓜分乾淨,哪怕她願意為藝術獻身,也沒人敢用她。
這些年掙的錢也全部花光了。
她成了個沒工作的窮光蛋。
她受不了窮日子,她是大明星,她應該呼風喚雨,過奢華的生活。
而不是回到陰溝裡繼續做老鼠。
她來了緬拉。
她相信她的美貌和頭腦,她能夠在這裡掙到她想的東西。
可她算錯了。
這就是個地獄。
她被扔進舞場,跳著豔俗的舞,勾引任何男人。
她不是人,她就是個貨物。
但她不認命,終於,她逮到了機會。
現在她不再是人人可以欺負的小人物,她是將軍的女人。
想到這,她慢慢站起身,冷冷地看向蕭勵琛,“我不管你是什麼人,這裡是緬拉,是我說了算。”
蕭勵琛槍口晃了兩下。
她快速躲到李囂身後,“既然你們不願意求我,李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