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轉動手中的佛珠,適時開口阻止了爭端:“詩歌為得便是娛己娛情,可不是為了什麼登上大雅之堂!嘉妃,你太功利了。”
梔瑤笑著附和:“太后娘娘不愧是長輩,就是活得比咱們明白!嘉妃,太后娘娘都發話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嘉妃只能不情不願地做小伏低:“臣妾多謝太后娘娘教誨。”
“行了,哀家也不是想要教誨誰,哀家就是隨口一說罷了。”
太后搖了搖頭,看向富察皇后:“皇后,大阿哥這些日子如何?”
富察皇后連忙道:“大阿哥很懂事,很貼心,皇上也誇他的功課好。”
太后意有所指:“大阿哥雖然不是你親生的,但是一直養在你身邊,而且你又是嫡母,他的額娘與你們富察家族也能勉強攀得上關係,不論是於情於理,他的婚事你都得多留心,明白嗎?”
富察皇后神色平淡:“兒臣明白了。”
“素芝今天沒來,想必是病得很嚴重了。”
太后對左右吩咐道:“待會將皇帝前年送給哀家的那一根紅玉參給素芝送去。”
貼身的嬤嬤立刻領命而去:“奴才遵旨。”
太后又看向嫻妃:“嫻妃,哀家上次賜給你的佛經你讀了嗎?”
嫻妃連忙露出了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太后娘娘所賜的佛經,臣妾精心研讀了一番,讓臣妾受益匪淺。”
太后直接問道:“既然如此,你可明白佛陀的智慧了?”
嫻妃自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還請太后娘娘賜教。”
太后輕嘆一聲:“哀家能賜教你什麼?一切都只能靠你去悟,明白嗎?有時候進一步,不如退一步,一動不如一忍,你可懂?”
嫻妃似懂非懂:“臣妾懂了。”
太后一看嫻妃的模樣,就知道她沒有懂,但是嫻妃只是和她沾一點親戚關係,屬於遠房侄女而已,又不是她的親侄女。
哪怕是她的親侄女又怎麼樣?她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嫻妃要是還是不開悟,她也沒辦法了。
太后再次露出了一抹笑容:“純妃,你懷孕辛苦了,想來再有兩個月就可以臨盆了,若是這一回再生下一個阿哥,你可就是皇室的第一功臣了。”
純妃更是笑得跟花兒一樣:“太后娘娘抬舉,臣妾愧不敢當。”
太后卻話鋒一轉:“你肚子裡的這個雖然重要,不過你也別忘了三阿哥。他如今這個年紀正是性子定型的時候,你作為他親額娘可得多操一操心。”
純妃連忙起身一禮:“臣妾遵命。”
太后對著嘉妃問道:“四阿哥這些日子如何了?”
嘉妃聲音嬌柔:“回稟太后娘娘,四阿哥這些日子一切健康,全都是託了您的福。”
“健康就好。”
太后又看向愉嬪:“五阿哥呢?”
愉嬪連忙起身答話:“五阿哥也一切平安。”
太后叮囑了一句:“五阿哥年紀小,如今秋涼了,一定要讓他穿暖知道嗎?千萬彆著了涼了。”
愉嬪神態恭敬:“臣妾遵旨。”
之後太后又與富察皇后還有梔瑤聊了幾句,就讓眾人跪安了。
……
等到所有人都走後,貼身嬤嬤才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您不是不喜歡宸貴妃嗎?為何今日卻對宸貴妃百般維護?”
太后神色複雜:“哀家確實不喜歡她,但誰讓她是皇帝喜歡的人,哀家再不喜歡她,也得給她兩分臉面,免得皇帝覺得哀家欺負了她。”
“怎麼會呢?您終究是皇上的親生額娘,抬舉宸貴妃的說,她也不過是您的兒媳而已,無論您是作為婆母還是作為太后,您或是說她兩句,或是教訓她兩句,皇上恐怕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