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路的奔波,桂梅和兩個小孩終於回到自己的家--江西村。
清晨,桂梅起床,兩個小孩可能因為辛苦,睡得很沉。父母親也沒見,估計是到菜地裡了吧。
於是她準備到村子裡走一走,離開家鄉快十年了,眼前的一切,讓她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村莊的變化是直觀的。曾經泥濘的小路如今已寬闊很多,雖然沒有打水泥,但是被硬化後,平整而且乾淨,一直延伸到村子的深處。道路兩旁新栽了一些樹木和花草,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以前那些破舊的土坯房大多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土木結構的整齊瓦房,白牆紅瓦,其中還有幾幢嶄新的小洋樓,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耀眼。村口還新建了一個小廣場,健身器材一應俱全,幾個老人正悠閒地在那裡鍛鍊。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親人們熱情的呼喊聲就傳了過來。大家臉上洋溢著激動和喜悅。一個個打招呼,“桂梅回來了,”
“辛苦了,”
“來家坐”,
“你表姐前兩天還說起你!”
桂梅感受著久違的溫暖。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老人們頓時坐不住了,都紛紛圍了上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安慰著這個在異鄉漂泊的孩子。
然後關切地詢問著他在廣州的生活。
桂梅看著這一張張親切的面孔,心中充滿了感動。村裡的風氣有了很大的改變。家鄉的風土人情依然是那麼濃郁。
這時,母親手裡提著一些小菜,走過來,說:“梅子,咱回家吧。”
桂梅一邊走進院子,一邊望著那片陳舊破落的院落,心裡湧起一股暖流。她的思緒彷彿被這溫暖的氣息牽引,回到了那個讓她心中充滿希望的時刻。
“媽,我不走了,我要留在家裡,和你們一輩子不分開。我要努力蓋一座大房子。”桂梅抱著母親語氣堅定而溫柔,像是怕打破這寧靜的。她的父親坐在堂屋門前的木椅上,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佈滿皺紋的臉上,顯得格外安詳。
桂梅父親桂大全雖然因腳外傷留下殘疾,但眼神依舊明亮。他放下手中的竹子,目光灼灼地望向桂梅,彷彿看到了她心中的期盼。“娃兒啊,這事兒可得慎重。”
“咱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蓋上新房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桂梅的母親王秀花則輕輕嘆了一口氣,握了握桂梅的手,帶著一種母親特有的關愛和擔憂,“梅兒啊,媽知道你是為了這個家好,可是咱得量力而行。”
“媽。”桂梅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看著面前蒼老了許多的父母,眼中閃過一絲淚光。
父親放下手中的菸袋,眉頭緊鎖,“梅啊,你怎麼了?”
桂梅的媽媽也趕緊湊了過來,滿臉關切地看著她,“這孩子,到底怎麼了?你快告訴媽。”
桂梅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她點了點頭,聲音哽咽地說:“媽,劉明長他……酗酒已經好幾年,我以為是一個孩子他不高興,你們也知道,我的身體不好,生小光的時候就差不多要我半條命,但為了讓他重新振作,才鼓起勇氣決定再生一個,沒想到生了個女孩,從小琪出生,我連月子都沒出,他就各種辱罵、羞我,還動不動打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父母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們互相看了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憤怒和無奈。桂大全重重地嘆了口氣,“劉明長這個混賬東西,當初就不該讓他娶你!”
桂梅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訴說劉明長的種種行徑,又道:“媽,你們不知道,他藉口小光學習不求上進,要教育他,動不動就拳打腳踢。”
媽媽一邊陪著流淚,一邊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孩子,你受委屈了,就在家,孃家永遠是你的靠山。”
桂梅感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