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半,我被鬧鐘吵醒。距離發車還有兩個小時時間,而我從住處到火車站還要一個小時的路程。算上檢票,我並沒有太多空閒時間。
我拖著行李箱,並沒有打擾陳生幾人,一個人靜悄悄的走了剛搬沒多久的新家。他們也很有默契的躲在房間裡沒有出來。
清晨的陽光還很微弱,透過樓道的窗戶灑下淡淡的光影,我拉著行李箱,輪子在地面滾動,發出輕微的 “咕嚕” 聲,在寂靜的樓道里格外清晰。
走到小區門口,或許是因為要離開這了,想著剛來時的豪言壯志,沒成想每天過得緊巴巴的,想揮霍一次。我破天荒的拿出手機打起了車。
等車來了,我坐進後座,望著窗外熟悉的街道,心中五味雜陳。街邊的店鋪也開始陸續營業,捲簾門拉起的聲音在安靜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到達火車站時,距離發車還有半個小時。檢票口已經開始排隊了。我拖著行李箱也默默排到的後面。
在離我檢票還有幾個人時,林芷萍給我打來的電話。我滑動螢幕接通,電話那頭卻沒人說話,只隱約傳來抽搐哭聲。
我不斷詢問著林芷萍,那邊依舊沒有回答。排在我身後的人也開始催促起來。
直到我刷了身份證後,那頭傳來陸晴銘得意還帶著張狂的笑聲:“給你發了個位置,現在一個人過來,要是敢報警或者告訴其他人,你就等著給她收屍吧!”說完,電話就結束通話了,只剩下 “嘟嘟” 的忙音。
我的心猛地一緊,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手機。沒有絲毫猶豫,我轉身朝著火車站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在路邊攔車。一輛計程車停在我面前,我迅速上車,給司機看了地址後,他被我的急切嚇到,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一路上,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腦海裡不斷浮現出林芷萍可能遭遇的危險。原本以為過了這麼久,陸晴銘已經都放下了。不成想會有這樣一天。
在司機的油門下,半個小時後,我到達了目的地。這也是當初我和林芷萍當初探險的那個廢棄廠房,也不知道陸晴銘是怎麼找到的這個地方。
司機還沒將車停穩,我把提前準備好的現金扔在座位上後,立馬開門朝著倉房跑去。險些因為太快而摔倒。司機還在駕駛位上不斷喊著:“你不要你行李啦?”
等我跑到側門處,裡面便傳來陸晴銘的聲音:“哼,你就等著你的小情人來救你吧,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跑。”
我推開門,走了進來。此時的林芷萍被綁在一把帶有滑輪的廢棄椅子上。她嘴上貼著膠帶,頭髮有些凌亂,眼中滿是驚恐。陸晴銘拿著一把水果刀在她旁邊來回踱步,直勾勾的看著林芷萍。
見我來了,陸晴銘將林芷萍推進那個當初有布娃娃,把我們嚇到跑出來的房間。林芷萍搖晃腦袋,眼角泛紅。兩行眼淚逐漸流了下來。
我大步朝著林芷萍跑去,陸晴銘立即將刀尖抵著她喉嚨。對著我大吼道:“你要是再敢向前走一步,今天就給她收屍!大不了我也死在這!一命抵一命!”
我的腳步猛地停住,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彷彿要衝破胸膛。我舉起雙手,試圖讓陸晴銘冷靜下來:“陸晴銘,你別衝動,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你先把刀放下。”
我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睛緊緊盯著那把抵在林芷萍喉嚨上的水果刀,那刀刃在昏暗的光線中閃著寒光,讓我不寒而慄。
陸晴銘的臉上露出扭曲的笑容,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瘋狂和仇恨:“好好說?當初你從我身邊搶走她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好好說?為什麼你一出現,她就對你那麼好。總會主動給你發訊息,主動給你買禮物?
我和她認識這麼久了,對她這麼好,她還是對我不理不睬的?為什麼你明明什麼都沒做,她卻主動向著你?你哪一點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