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新家,我們幾個癱在沙發上。趙庭月一個人躲在角落裡悄悄摸摸的拿著電話小聲嘟囔著。
不到半分鐘她朝著我們走了過來,站在我和林芷萍面前。拉著我們倆各自一隻手撒著嬌:“我們去滑旱冰唄,好不好?我都還沒滑過哎,帶我見見世面好不好嘛!要不然就當是慶祝我們吧搬新家了嘛!”
林芷萍抵不過趙庭月的撒嬌,摸著她的腦袋。回應著:“好啦,走吧。”
陳生著這副景象,也拉著葉曉站了起來。仰著頭拍著自己的胸脯,提高音量:“滑旱冰?那你胖哥我當仁不讓要去!哥當年在旱冰場那可是……”
我打斷陳生的話,對著趙庭月說道:“我們胖哥當年在旱冰場滑了幾個小時不給錢,被別人三、四個人追了好幾里路才跑掉的。褲子跑掉都來不及往上拉的那種。最後還是我幫他給的錢!要不然胖哥免不了一頓胖揍,那就真成胖哥了!”
陳生老臉一紅,瞪大雙眼警示著我:“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看現在誰敢找我麻煩。你也是,不要看我們關係好,你就可以說我這些糗事!”
距離不遠,半個小時路程。我們坐在車上,旱冰場像一臺時光機,將我們拉到了十幾年前的樣子。
旱冰場招牌是一塊大大的燈箱招牌,邊緣的金屬框已經有些生鏽,招牌上的圖案和字跡都帶著濃厚的時代感。
霓虹燈有幾處已經不亮了,但剩下的部分依然閃爍著五彩斑斕的光,照亮了通往旱冰場的路。
推開旱冰場那扇沉甸甸的鐵門,一陣帶著橡膠味和汗味的空氣撲面而來。四周的牆壁上貼著帶有90年代特色的碎花桌布,桌布的邊緣有些翹起。
天花板上垂落著幾盞造型別致的吊燈,玻璃燈罩上有著精美的雕花,昏黃的燈光透過雕花灑下,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交錯的圖案。
木質的欄杆環繞著旱冰場,欄杆上有著歲月留下的痕跡,那一道道劃痕彷彿是無數滑過的身影留下的記憶。旱冰場的地面是那種彩色的橡膠地板,顏色已經有些斑駁,但在燈光的照耀下,依然閃爍著獨特的光彩。
我們走進旱冰場,裡面熱鬧非凡,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充斥著整個空間。旱冰鞋與地面摩擦的聲音、人們的歡笑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氛圍。
趙庭月扔開我和林芷萍的手迫不及待地拉著我們衝向換鞋區。她一邊跑,一邊喊:“哇,這裡好酷啊!”
等換好旱冰鞋趙庭月猛地站起來,結果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她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了幾下,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然後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葉曉在一旁看著趙庭月的窘態,忍不住 “噗嗤” 一聲笑了出來,她用手掩著嘴,眼睛裡滿是笑意。
陳生大笑著調侃道:“小月啊,你這還沒開始滑呢,就先來個下馬威啊。” 趙庭月朝他做了個鬼臉,不服氣地說道:“哼,等會兒看我的。”
我和林芷萍也站起身來,林芷萍輕輕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眼神中帶著一絲興奮和期待。
我們慢慢走向旱冰場,陳生一馬當先,剛踏入旱冰場,他就來了個瀟灑的滑步,雙臂展開,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
可沒等他得意太久,突然一個年輕人快速滑過,帶起的風讓陳生晃了一下,他頓時手忙腳亂起來,表情變得驚恐,嘴裡大喊著:“哎呀,我的媽呀!哪兒來的大黑耗子跑過去了!”
趙庭月看到陳生的狼狽樣子,哈哈大笑起來,“胖哥,你也太搞笑了吧!還大黑耗子呢!”
我始終沿著邊緣慢慢滑動,絲毫不受外界影響。林芷萍雙手背在背後,很輕鬆的控制著速度。一直圍繞著我轉圈。她偏著腦袋看向我,“加點速唄,這速度有什麼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