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生在右邊。’
變故來的讓楚蕭措手不及,籌謀大半夜,捅錯了地方。
捅錯不打緊,完美的避開了心脈,遠要不了歸元境的命。
“沒想到吧!”黑袍人獰笑,玄氣轟然暴湧。
楚蕭當場被震翻出破廟,一路撞斷棵大樹。
此一擊,讓他有夠痛苦,疼的筋骨肉都直欲崩裂。
反觀那黑袍人,卻龍行虎步帶血風,煞氣肆虐翻滾。
這便是歸元境,只要不是命門遭重創,一時半會死不了。
“如你這般出類拔萃的小玄修,吾已多年未見。”黑袍人幽笑。
笑歸笑。
他難免一陣後怕。
倘若,那小子沒有捅錯地方,他會死的很難看。
而今嘛!不過一個血窟窿,運轉玄氣,便可止血。
“失算了。”
楚蕭踉蹌一步才站穩,神色煞白無比。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今夜他失手了。
“傷吾至此,叫你生不如死。”
黑袍人如一頭猛獸,撲殺而來,不由分說,揮起刀便砍。
“看你刀硬,還是我的劍更鋒利。”楚蕭雙手持劍,猛地劈出。
咔嚓!
兵器碰撞,有火光迸射,更有刀片跌落。
黑袍人的刀,斷了,是被桃木劍給斬斷的。
“好劍。”黑袍人雖有詫異,並無太多震驚。
方才在破廟,那個小玄修就是用這把劍,捅穿他身體的。
要知道,他撐著護體玄氣呢?這都能捅穿,足見此劍不凡。
“吃我一劍。”楚蕭一步凌空躍起,劍舉過頭頂,力劈而下。
“小小一玄修,自不量力。”黑袍人暴喝,一刀自下朝上掄去。
磅!
還是兵器碰撞,鏗鏘之音乍起,卻再無那咔嚓一聲響。
桃木劍削鐵如泥,卻架不住黑袍人,以玄氣包裹了斷刀。
楚蕭又噴血,橫翻足數十米,桃木劍也自手中,跌飛出去。
他再爬起,已非嘴角溢血,而是滿口湧血,與歸元境正面硬剛,沒被當場震散架,已是莫大的奇蹟。
“還有何依仗?”黑袍人笑的兇殘可怖。
他丟了刀,赤手而來,要生生撕了那個小玄修。
如此,方能解他被戲耍、被捅穿身體的滔天怒火。
“腰疼,不打了。”楚蕭擺著手,扭頭跑了。
跑?戰略性以退為進罷了。
待黑袍人追至近前,他猛地殺了一個回馬槍,“天罡拳。”
這好使,後面那位追的緊,沒咋剎住車,險些被一拳轟翻。
正是這一拳,使得他之玄氣有潰散,乃至,舊傷復發。
所謂舊傷,是指他胸膛的窟窿,血已如噴泉一般湧出來。
這,也是楚蕭未罷戰開逃的原因之一,歸元境被捅穿身體,短時間死不了,無性命之憂,前提是不得妄自動武,一旦亂了內息,玄氣耗損過大,亦或遭了重創,誰他孃的難受誰知道。
趁他病要他命。
楚蕭宛如一頭雄獅,撲上來便是一通天罡拳亂轟。
短短几瞬間,他愣是一口氣,耗盡了丹田所有玄氣。
也是這幾瞬間,他留於井中世界的八道分身,一道接一道的迴歸本尊,不間斷的給他補了八次玄氣。
正是它們的持續補血,才使得本尊大展神威。
看黑袍人,一時間都被打懵了,懵到滿目震驚。
這小子什麼怪胎,先天五境哪來如此澎湃的玄氣。
轟!
不知第幾拳後,楚蕭才停下,踉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