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楚蕭一邊翻閱古籍,一邊說道。
“你究竟是誰?”
柳青衣緊盯著楚蕭,再無先前那般挑逗與魅惑的姿態。
事實上,那都是裝的,無非是看楚蕭修為低,她一時玩心大發,找個樂子罷了。
只因,一切皆在掌控中。
而今不同。
她以為的小玄修,竟有幹掉歸元境的實力,
如此,再想尋樂子,那就是找死了。
“莫怕,我是好人。”楚蕭呵呵一笑。
這話,落在柳青衣耳中,顯然不是那麼個味道。
好人?好人你調戲良家婦女?
“我與你鬧著玩嘞!”楚蕭也是義氣,到了沒供出姬無辰。
這事兒,也沒臉拿出來說,畢竟,他哥倆乾的是缺德的勾當。
惱火歸惱火,柳青衣可不敢發作,能幹掉歸元境,自也能幹掉她,可不能給其惹毛了。
想至此,她忙慌盤膝而坐,運功療傷。
楚蕭未叨擾,心無外物看秘籍,頗那麼有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派頭。
正是他這般,才惹得柳青衣三番兩次的開眸偷看。
這人,屬實怪的很,明明年紀不大,偏偏扮強盜,調戲了她吧!撒腿又跑,逃都逃了,又殺回來救她。
這一番番舉動,究竟意欲何為,只為好玩?
提及救她,她之戒備心,不由得放鬆了些許。
此人若想要她命,若想奪她清白,她昏睡時便可動手,何必等到現在。
,!
嗯,是個好人,至少比那倆殺手強。
女兒家一旦想開了,強盜看著也順眼。
“多謝你救我。”憋了大半夜,柳青衣終是吐露了這番話。
“舉手之勞。”楚蕭笑著擺了擺手。
“你,是廣陵人士?”柳青衣小聲的問道。
“不是。”楚蕭回的乾脆利落,且還刻意背過了身。
“如此年紀,便有如此實力,你絕非無名之輩。”柳青衣說道,實則是套楚蕭的話,咱好歹是難姐難弟,不準備報個家門?
楚蕭未接茬,非但未接,還用黑袍將自個裹得嚴嚴實實。
幫姬無辰英雄救美一事,已是整的稀里嘩啦,他可不能再暴露,柳家長女聰明著呢?可不能讓其抓到蛛絲馬跡。
‘怪人。’柳青衣也知趣,未再刨根問底,安心療傷。
破敗的小廟,又一次墮入了寧寂,孤男寡女,相安無事。
清晨。
楚蕭放下古籍。
視覺幻術並不難學,一夜的參悟,已讓他初窺門徑。
見他盤膝而坐,靜氣凝神,緩緩閉了眸,一心分二用,一邊默唸心法,一邊調動精神力,極盡朝眼瞳匯聚。
這個過程,他足用了一炷香的時間。
直至一縷微風輕拂,才見他雙目豁的開闔,開眼的瞬間,他眸中竟有‘鳳凰浴火展翅’之景,一閃而過。
嗯?
許是覺察到異樣,盤坐療傷的柳青衣,也睜開了眼。
一番探查,廟中無甚出奇,唯見那個小玄修,在埋頭揉眼。
“你,哭了?”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柳青衣竟張口來了這麼一句。
“想我家義子了。”楚蕭也逗樂,真揉出眼淚了。
哦不對,淚不是揉出來的,是第一次動幻術,出了些狀況。
啥狀況了,一個晃神兒沒控住精神力,反噬了眼眸,雙目昏黑。
‘義子?’
柳青衣顯然沒抓住重點,看楚蕭的眼神還有點斜。
她就不該問,問就沒一句實話,這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