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坑貨。
兩個冤家。
三個人渣。
四個美男。
九龍閣拍賣會,人才是不少的,坑貨在剝瓜子,姿態悠閒;人渣在湊錢,尋思坑人;美男則推杯換盞,交流修煉心得,唯有那倆妹子,為了一對玉鐲,爭的美眸冒火。
全看皆看客,一左一右的看,動作出奇的一致。
逢此時,都會有人不經意間想起那番話:兩情若是長久時。
“曾經明明相愛,咋個成這般境地。”久不曾言語的姬無辰,一陣唏噓加感慨。
說著,他還剝了個橘子,放在了柳青衣的盤裡。
他已換到了這桌,挨著結拜大姐好,挨著她暖和。
柳青衣顯然也已認出他,此刻倒也不排斥,結拜了嘛!時常湊在一塊,暢談一番人生理想,還是很有必要的,混熟了,看你小子還好意思脫我褲子不。
“那人,你可認得。”柳青衣低聲道,口中的那人,自是指楚蕭,先前,姬無辰與之可是坐一桌的。
“親我一下,便與你說。”姬無辰一本正經道。
啪!
柳家長女這一巴掌,把結拜小弟的臉都打歪了。
拍賣會喧鬧,一記耳光聲,倒也無傷大雅,也鮮有人關注他倆,大多都在看羽天靈和傅紅眠鬥法呢?鬥至此刻,價格已上十萬大關。
戰局嘛!自是羽天靈略顯力不從心。
先前拍玄光鏡,她已花去十一萬,而今再與傅紅眠鬥,自是不敵。
她輸了,輸的頗不服氣。
反觀傅紅眠,卻是春風得意,終是揚眉吐氣一回了。
有前車之鑑,兩人此番未有氣勢對抗,直至楊老官敲下錘子,一個坐那窩火抓狂,一個則樂的喜笑顏開。
“得給她倆,找個相公。”項宇語重心長道。
“分開找。”陳詞意味深長的補了一句。
小胖墩鄭重的點頭,還是陳姐有先見之明,可不得分開找,萬一她倆又看上同一個人,不得鬧的天下大亂?
冷門不常見,今日拍賣特別多。
不等拍品送上臺,拍客們便已集體擺爛。
都有清單,掃一眼便知是何物,乃一根玉簫,喜音律的人,該是感興趣,問題是,玉簫的是斷裂的,並不完整。
它唯一出奇之處,便是年代久遠,又又又是老古董。
而楊老官對其介紹,也正是這般說辭,惹得全場人一陣鄙夷。
唯有一人,眸光炙熱,看的是目不轉睛。
楚少俠是也,坐在最前排,也看的最真切。
“一萬,我收了。”不及楊老官敲錘子,便聞他喊價。
事實又一次證明,他稀罕冷門拍品,全場人都已奉為真理。
“這位道友出一萬兩,可還有加價的。”楊老官拿著小錘子,一眼掃過全場,目光落在了二樓雅間。
此人,喜不喜冷門拍品他不知,這根玉簫是否是寶貝,他同樣不知,只知此番競拍,他既參與了,定會惹出一場熱鬧。
“這般急切的出價,此玉簫,莫不是有不凡之處?”果然,在楊老官希冀的目光下,二樓有一雅間,傳出了悠悠的話語。
乃王翊,沉寂良久,又跳出來找存在感。
或者說,他已等了老半天了,就等那人競拍,方才被孔候搶了先,自是沒機會大展拳腳,為今,終是來活兒了。
“兩萬。”王翊玩味一笑,微微抬了手。
拍客們又放下了茶杯,拍賣會上,總有幾齣大戲,而他們,便是看戲之人,王家少主先前吃了虧,多半是要找個場子回來。
找?怎麼找,坑人唄!
這事,那小子不是沒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