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徒兒,不妨礙麻衣老翁輸棋。
連敗十幾局,他老人家稍微有點兒掛不住臉,罵罵咧咧的走了。
楚青山一聲乾笑,今日莫不是下手太狠了,人老頭兒都輸急眼了。
人情世故啊!可不能丟,下一回,高低得讓人贏幾局,畢竟,那是他孩兒的師傅。
想到師傅,他連棋盤都沒收,便跑去房中拜祖先了,列祖列宗保佑,孩子有出息了。
拜。
楚蕭也去拜了。
老前輩走時說了,書院考核那日會再來,若透過考驗,便帶他回青鋒。
如此,靈根丹便有著落了,父親若走上修行路,他日成就定然不會低了。
“少天,這些時日莫荒廢修煉。”楚青山笑的溫和,臉上的病態都少了一絲。
“孩兒明白。”楚蕭說著,掏出了那本古書,笑的很尷尬,書上的字,他是一個都不認得。
楚青山嗜書如命,對古老的典籍,更是青睞有加,抱著書便回屋研究了。
孩子的忙,做父親的很樂意幫,萬一書中所記載的,乃一部高深的法門呢?
楚蕭也有事做:滴血畫印。
他拿出了攝魂鈴,而後咬破了手指,在其上畫了一道血印,它,也會是一道烙印。
無主之物,隨著血印漸漸刻入,他便成了新主人,待口訣一番唸誦,他輕輕搖了搖。
鈴鐺聲,還是那般清脆,卻不似先前那般,有惑人心神的魔力,在他聽來,音律還很優美。
正常。
這都正常。
他已是其主人,豈會被自己的秘寶禍亂意識,至於其他人嘛!那就不好說了。
瞧,一隻剛落在枝頭的飛鳥,聽了鈴鐺聲,便如喝醉酒了一般,變的搖搖晃晃。
“極好。”楚蕭咧嘴一笑,收了攝魂鈴,又一一清點其他戰利品。
老道士的收藏,不可謂不豐富,啥個符咒、毒針、紙人五花八門。
可惜,他道行忒低,有些個物件,他根本就不會用,如那一沓小紙人,明知其威力不凡,卻不知如何催動,還有那幾道怪異的符咒,他見都未見過,多半也需配合咒語施展。
“老大。”驀的,一道帶著幾許驚喜的呼喚聲,在他腦海中響起。
是分身在喊,一番辛勤的開墾,又挖到礦了,只不過,此番不是金礦,而是銀礦。
楚蕭連線視線看來時,一眾分身正握著鐵鍬和鋤頭,在黑暗深處刨土,已然挖出一個大坑,一塊染著泥土的銀疙瘩,清晰可見。
“乾的漂亮。”楚蕭的眸,瞬時鋥光瓦亮,錢是好東西,多多益善。
心情極好,卻架不住有人添亂,那不,黑暗中已多一道道森然的幽光。
又又又是邪祟,怕是見不得某人好,總想秀一番存在感,呼啦啦竄出一片。
完事兒,挖礦的分身們,便被一個接一個的幹掉,只剩一地鋤頭和鐵鍬,以及未挖完的礦。
“嘿!”
耽擱他掙錢,楚蕭的火氣,自是壓不住,如風一般竄出了丹青閣。
也是巧了,有客人來,他一時間沒能剎住車,與之迎面撞了個滿懷。
定眼那麼一瞧,竟是項宇那個小胖墩兒,捂著小腦門,一陣齜牙咧嘴。
“老哥,沒摔著吧!”楚蕭呵呵一笑,得虧是項宇,換做普通人,這一撞得散架。
“走路不看道?”項宇跳起身,對著楚蕭胸口捶了一拳,第二次了,你小子第二次撞我了。
“突有急事,步子快了些,改日請你喝酒。”楚蕭說著便要走。
“哪去。”項宇伸手,又給其拽了回來,“你,可還是童子之身。”
楚蕭一聲乾咳,還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