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為何,煉丹唄!”
羽天靈輕唇微啟,嘴角卻有一絲鮮血淌溢,氣息萎靡不堪,一張臉頰更是煞白無比。
她受傷了,且傷的還不輕,定是黑袍人抓她時,兩人有過一場惡戰,奈何,修為境界不濟,才敗下陣來。
煉丹?
楚蕭聽之皺眉,他雖非煉丹師,但對煉丹一事,多少還是知曉一些的。
並非所有的煉丹師,都是人好心善的,總有那麼些個邪惡之輩,就專幹見不得人的勾當,以活人為引,煉製血丹,而他和羽天靈,顯然就是被抓來做丹引的,會被活活煉死。
“不能坐以待斃。”楚蕭又一番掙扎,欲調動玄氣,衝破符咒的封印。
奈何,他底蘊太淺薄,任功法運轉,玄氣都被堵在丹田出不來,連手與腳都麻木了。
同樣的事,羽天靈也在做,已在這丹爐中,撲騰大半夜了,到了,也調不動一絲玄氣。
“莫白費力氣了。”黑袍人看了一眼,幽幽一笑,哐噹一聲蓋上了爐頂。
而後,便是石門嗡動聲,隨之,便沒了動靜,整個地宮,都墮入了死一般的寧寂。
楚蕭貼在爐壁,附耳一聽,確信黑袍人又出去了,保不齊,又跑去抓丹引了。
好機會,這是個好機會,他第一時間望向了羽天靈,“可知如何破這符紙封印?”
“此乃禁玄符咒,真武級別的,以你我之修為,遠破不開。”羽天靈唉聲嘆氣道。
雖是這般說,她可沒閒著,無時無刻不在運轉功法,萬一衝破了呢?人,要想點兒好的。
“失算了。”楚蕭一聲暗罵。
所謂的失算,是指他留於井中世界的分身,先前與魏康那廝鏖戰,耗了個乾乾淨淨。
此時,但凡有一個分身在外面,都不至於這般尷尬,隨便找幾個幫手,便能弄死黑袍人。
嗡!
不知何時,石門轟動之音,再一次響起,黑袍人回來了,真就抓了一個丹引。
巧了,還是個熟人,楚蕭不熟,但羽天靈熟,逢見面必掐架,沒人比她更熟了。
沒錯了,摘星書院的傅紅眠,今夜出門怕是也沒看黃曆,走著走著,便遭了暗算。
“老東西,趁早放了我,待我師尊殺來,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傅紅眠冷冷一聲。
黑袍人權當沒聽見。
書院弟子又如何?照煉不誤,只要他不出去瞎咧咧,便無第二個人知曉。
缺德事幹多了,自有心得,偷偷摸摸的搞,管你書院還是皇族,逮住就煉。
而今夜,他運氣就不錯,抓了三個氣血不凡的玄修,特別是這倆女娃,生的真個容顏絕美,若在往日,他定會先享用一番,而今嘛!這爐丹需童子身,他可不想因此,壞了丹藥品階。
傅紅眠,也被丟入了丹爐。
待見楚蕭和羽天靈,她也不禁一愣,敢情倒黴的不止她一個,還有兩個倒黴蛋。
“來了?”羽天靈斜了一眼,能在這撞見她的老冤家,這特麼哪輩子修煉的福分。
“呵,你也在呢?”傅紅眠的小眼神兒更斜,沒了罵黑袍人的興致,就盯著羽天靈。
四目對視,總有那些個火花擦出來,若非此刻都被封了,這倆保不齊會在煉丹爐裡幹上一架。
好冷!
丹爐裡很熱,可楚蕭卻倍感陰風直竄,兩個姑奶奶,咱能不能先一致對外。
對,說對就對,羽天靈收了眸,破口便罵,“老雜毛,放我出去,知道我是誰嗎?”
“煉血丹,我呸!你終有一日會遭報應。”傅紅眠罵起娘來,也是拽兇拽兇的。
捱罵的可不止黑袍人一個,兩個大美女在心中,還都問候了一番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