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撈針,他這若到一定距離,墨戒有感知。
嗡!
說來就來。
路過一座巖壁時,墨戒泛起了光澤。
楚蕭就謹慎了,先掃了一眼四周,未見腳印,才一頭扎入山林。
寶物就在裡面。
越靠近,墨戒顫的便越厲害。
火焰,他並未尋到,卻是找到了一個燒火棍。
對,就是燒火棍,通體黝黑,斜插在一塊岩石上。
以岩石為中心,方圓幾十丈內,再無半分積雪,就連花草樹木,都被燃成了灰燼,堅硬的地面,更是化成了一片黑色焦土。
“就是它。”
楚蕭三兩步上前,玄氣暴湧,嗡的一聲拔出。
待見其全貌,這個黑不溜秋的玩意兒,貌似也不是燒火棍。
它非木頭,而且有稜有角,不知由何等材質鑄造,得有百餘斤。
除此,便是銘刻其上的三個古字:亢、龍、鐧。
“誰的兵器。”楚蕭一聲嘀咕,翻來覆去的研究。
期間,他還瞟了一眼夜空。
怕不是神仙幹仗,法寶跌落凡塵?
定是如此。
這是有先例的。
傳聞,青鋒書院的第四代掌教,就曾撿過一塊天外墜下的隕鐵,用其鑄成了一把絕世好劍。
許多年後,他竟也撞了這麼個狗屎運。
天外來的寶物,能是凡品?
“此地,不宜久留。”楚蕭收了亢龍鐧,轉身出了山林。
迎面,便撞見一莽漢,臉有刀疤,披頭散髮,手中還提著鬼頭刀。
見他,莽漢不禁挑眉,喲呵,還有比他修為低的。
“錢財留下,饒你不死。”莽漢扛著刀,匪裡匪氣。
,!
“徒兒,你怎的來了。”楚蕭故作驚異的看向莽漢身後。
徒兒?你個小玄修,還有徒兒?莽漢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然,身後哪有人,莫說人,連一隻鳥都沒。
‘被耍了。’莽漢忙慌回頭,正見楚蕭撒丫子開遁。
唬人,這也是秦壽教的看家本事,別說,還挺管用的。
“小雜種,看老子不剁了你。”莽漢暴喝,持刀殺了過來。
“半步歸元境。”憑藉莽漢的氣勢,楚蕭約莫盤算了其修為。
這等級別的,不是他這先天第四境能抗衡的,滅他又何需用刀,一巴掌的事兒。
既是打不過,那便智取。
這般想著,他猛然加快速度,竄入了一座破廟。
轟!
不過三兩秒,莽漢便到了,一腳踹翻了門板。
楚蕭則跌跌撞撞的退到了牆腳,面龐一陣煞白。
“跑?咋個不跑了?”莽漢笑的猙獰,一身氣血暴虐不堪。
“師傅,他他要打劫我。”楚蕭故技重施,看向了莽漢身後。
“吃過一次虧,你以為。”
噗!
莽漢話未說完,便戛然而止了,口中鮮血翻湧。
有人在他背後捅刀子,一刀從脊背刺入,從前胸刺出,且選的部位還頗刁鑽,當場切斷了他的心脈。
正是楚蕭。
確切說,是楚蕭的本尊。
而牆腳那位,則是他的一個分身,此刻已化作一縷幽霧。
“分分身。”莽漢瞪大了雙眼,鬼頭刀也自手中脫落。
他孃的,大意了,沒想到一個先天小玄修,竟通曉分身術,也正因始料未及,他才連最基本的護體玄氣都未動,但凡他用玄氣護一層體魄,對方都不可能如此輕鬆便捅穿他的身體。
世間,沒有後悔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