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又重整旗鼓,且還長了個心眼,護住了雙目。
還是一拳,他用了十二分的力道。
秦壽卻只微微抬手,五指張開,不偏不倚的攥住了其拳頭,將他的拳勁與氣力,卸了個乾乾淨淨,順便,還朝他襠下,踢了一腳。
“我。”
楚蕭瞬時蔫了,捂著自家小兄弟,淚眼汪汪。
他真是低估了師傅的節操,竟給他來這麼一出。
“來,繼續。”秦壽啜了一口煙霧,半分不知臉紅。
楚蕭也是勇猛,老二遭了暴擊,也不妨礙他立地雄起。
然,三兩步踏出,他竟撲通一聲半跪在了地上,左胳膊還無力的耷拉了下來。
看過才知,左腿和左臂上,都插著一根細若牛毛的銀針。
是毒針,雖非劇毒,卻是毒的他左半邊身子,都失了知覺。
薑是老的辣,他自認開闢出神海之後,視力、聽力、嗅覺和感知力,都已細緻入微,卻還是不曾覺察這兩根毒針,是何時插他身上的。
“不打了。”
楚蕭調動了玄氣,逼出了體內毒素,盤腿坐在了地上。
老師傅的絕活兒太多了,以免斷子絕孫,他還是慫點好。
“這就怕了?”秦壽笑看楚蕭。
“想多活幾日。”楚蕭倒也實在。
“若方才與你對戰之人,乃一強盜,你此刻,已曝屍荒野。”秦壽在木樁上磕了磕菸灰,繼續道,“並非所有人,都會對你手下留情,而所謂之武德,也並不適用於所有場合,下三濫的小招式,或許為人所不齒,但關鍵時刻,卻能救你性命,你要永遠記得,活著才是王道。”
,!
話糙理不糙。
師傅的一番話,瞬間打通了徒兒的缺德二脈。
楚蕭開竅了,這老頭,不是在與他逗樂,而是在言傳身教。
鮮血淋漓的世道,是很殘酷的,真若遭遇歹人,真若沒有長輩護佑,想活命,不得靠自己?你死我活的爭鬥,誰會與你要臉皮。
“謝師傅教導。”楚蕭那張臉不黑了。
一時間,他還頗感慶幸。
慶幸老管家,真心實意的帶他修行。
“孺子可教也。”秦壽一笑,轉身下了臺。
出來混的,誰還沒點看家本事,今日這些個門門道道,也算是衣缽,傳不得兩位小姐,那便傳給姑爺,別問,問就是家主帶的好。
“明日莫遲到。”
秦壽走了,給楚蕭留了一個包袱在樹下。
其內,有一包淬身散,一根迷魂香,剩下的那些,就五花八門了,毒針哪!特製的白石灰啊!敲人悶棍的鐵棒錘啊!可齊全了。
楚蕭不客氣,照單全收。
若早些認識秦壽,就楚恆那小子,他一天能揍八頓。
所以說,技多不壓身,多些個絕活,才能苟的更長久。
提到技藝,他就頗勤奮好學了,在路過藏書閣時,又溜了進去,借了一大摞的書籍,夜裡挑燈夜讀,也能學得不少知識。
對此,他頗有優勢的,腦子裡那片海,看書雖做不到一目十行,記憶總不會差的,加之精神力澎湃,月不睡也無妨。
:()帝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