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行人才到廣陵城。
打老遠,便見城外有戰旗呼烈。
走近一瞧,才知是軍隊駐紮,看的楚蕭三人皆一愣。
“這有戰事?”楚蕭瞅了一眼,拽了拽秦壽衣角。
“廣陵城距邊關甚遠,有毛的戰事。”秦壽微微一笑。
“那為何調集軍隊。”姬無辰小聲問道,也一頭的霧水。
“還能為何,保護小爺我唄!”項宇倒揹著手,大步朝前走去,面對軍隊壓陣,竟半分不怯場。
他的話,或有瑕疵,卻聽的楚蕭三人心中瞭然。
該是來廣陵城的書院弟子太多,城主也怕出亂子,才調來軍隊,以防變故。
畢竟,每一個書院弟子,身份都不簡單,有那麼幾個,來頭還大的嚇人,這若在廣陵城遭遇不測,他這個城官,就不用做了。
“活了半輩子,也沒見過這陣仗。”姬老管家一聲唏噓。
不過,想到天命之人那檔子事,城主這一番舉動,那就完全合情合理了,書院弟子遭難,他頂多被撤了城主之位,但若天命之人少一根毫毛,他的項上頭顱得挪挪地。
“近日,少外出。”
入城前,秦壽告誡了一番。
涉及天命之人,那就不是小打小鬧了,軍隊都拉來了,防的也不是啥個毛頭小賊,而是敵國,真若搞暗殺,可不得全城戒備嗎?
“明白。”
師傅的話得聽。
自進了城,楚蕭和葉瑤就格外老實,因為回到府邸,還有一頓臭罵等著他倆,提前醞釀一番認錯的態度,還是頗有必要的。
月下的葉家,並不平靜。
尤屬葉家大堂,氣氛最壓抑。
葉天峰正襟危坐,窩了大半夜的火氣,已是有點壓不住。
然,待瞧見楚蕭和葉瑤的那一瞬,身為父親,身為老丈人,他又不禁心軟了,因為他家寶貝女兒和寶貝姑爺,是相互扶攜,一瘸一拐的走進來的。
特別是女兒,還頗有一種撲他懷裡,哇哇大哭的兆頭。
“這演技,嘖嘖嘖。”秦壽跟在後面,那個老夫心甚慰。
裝慘,也是一種絕活。
這,可不是他教的,是這倆娃子,自學成才。
瞧,家主那一臉擔憂的模樣,哪還有半分火氣。
“療傷去吧!”葉天峰板著臉道。
不用捱罵,某兩人開溜的姿勢,就優美多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連牆都不用扶了。
苦的是秦壽,以他對老爺的瞭解,指定有一人要捱罵。
很顯然,這個人就是他。
“怎麼做師傅的?”
“連個人都看不住?”
葉天峰若罵起娘來,那就是唾沫星子滿天飛。
秦壽也是條漢子,愣是一聲沒吭,就尋思著,怎麼從徒兒身上找點利息回來,家主罵我,我也得找人罵,罵完,再安排幾日魔鬼訓練。
噗通!
夜深人靜,才顯得落水聲格外清晰。
楚蕭又跳井了,遊過地下河,來到了神樹下。
清淨之地。
最適合悄摸研究寶貝。
他拿出了那塊玉佩,藉著幽暗的燭火,翻來覆去的掃量。
此玉之材質,並非特別稀有的那種,至少,比不過姬無辰那塊炎靈玉。
有鳳魂之先例,他拿著玉佩,放在火上燒。
玉,倒是變了顏色,卻也僅僅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烏灰。
其後滴血認主,玉佩壓根就沒吸收,血怎麼滴上去的,就是怎麼滑落的。
撬機緣嘛!
法子自是一一嘗試。
楚蕭就費力的搗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