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新出爐的包子。”
清晨的廣陵城大街,人影熙攘,熱鬧非凡。
楚蕭人逢喜事精神爽,扛著麻袋,匆匆走過。
大半夜的有人來送銀子,哪找這好事兒去,諸如採花賊這號的,多去幾個,他不止能還上媳婦的錢,還能發家致富嘞!
“誒?楚家三公子?”
上門女婿不好當,到哪都有人認得。
如楚蕭,這一路走來,就沒少惹人側目,加之他修煉廢寢忘食,還未來得及洗漱,乃至頭髮蓬亂,一身的狼藉,讓人不覺以為,他是被葉家掃地出門,正揹著行囊,灰溜溜的往楚家趕。
楚蕭渾不在意,一門心思的就是去領賞。
也正是他步伐太急,才在街道拐角處,與另一側來人,撞了個滿懷。
待站穩一瞧,還是個熟人:紫禁書院的項宇。
這小胖墩,甚接地氣,放在人堆裡,妥妥一個進城趕集的莊稼娃,若非早知其身份,哪個敢信他是書院來的。
“老哥,大清早逛街?”楚蕭呵呵一笑。
“逛毛的街,我找人呢?”項宇說著,倆眼珠還在街上掃來掃去,看了一圈,目光才落在楚蕭揹著的麻袋上,隨口問道,“這啥?”
“錢。”楚蕭笑了笑。
“錢?”項宇聞言,眉毛挑的老高。
如此窮鄉僻壤,都這麼壕了嗎?用麻袋裝錢。
然,伸手一拍麻袋,他眼神瞬時斜了,這哪是錢,分明是個人,這小子,怕不是把哪家的公子或小姐綁了?趕著收贖金?
“飯莊等我片刻,請你吃酒,我去去就來。”楚蕭背了背麻袋,說著便要走。
至於請吃酒,可不是客套話。
項宇,他的貴人哪!一塊藏於玄武血的玉佩,賜了他一場大造化,請人搓一頓,很有必要,也算是盡一番地主之誼。
當然,若能討得一番交情,那就最好不過了。
“哪去。”項宇伸手,又給楚蕭拽了回來,他先瞅了一眼四周,才神神秘秘的小聲問道,“你這,還有貨沒。”
“貨?”楚蕭不明所以,“啥貨?”
“少裝糊塗。”項宇低聲道,“就是那個青瓶什麼梅。”
“呃。”楚蕭乾笑,老實巴交的搖了搖頭。
“還誆我,你定然還有。”項宇自來熟,說著已上手,在楚蕭身上一通翻找。
“真沒了,我。”
“喲喲喲,這誰家的小黑胖子。”
楚蕭話未說完,便被斜側一道陰陽怪氣的笑聲所打斷。
扭頭一看,乃一紫袍青年,錦衣華貴,手持裝逼必備神器。
小夥子長得不賴,加之輕搖摺扇的姿態,頗有幾許儒雅的風範,乃至路過的大姑娘小媳婦,都會多看幾眼,免不了幾個犯花痴。
“小爺找你半天了。”
見來人,項宇也不找青瓶什麼梅了,轉身便與之懟上了。
懟就懟了,這小胖墩竟還在活動手腕,一副要大打出手的兆頭。
“那夜,吾功體有恙,讓你遁了;今日,看你往哪走。”紫袍青年冷笑,猛地合上了摺扇,那是一言不合,抬手便是一掌。
“暗算老子,新仇舊怨一併清算。”項宇一聲暴喝,一拳轟過去了。
砰!
掌風對拳勁,撞出了轟鳴之音。
餘威蔓延,如狂風席捲,不知震翻了多少行人,連街道兩側的攤位,也被掀飛一片。
楚蕭的站位就不咋好,被一個翻飛而來的花瓶,砸了腦門。
玄修嘛!皮糙肉厚,不疼,就是人影太多太雜亂,把他擠到了牆角。
有戲看,自少不了看客。
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