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破弓,二十三萬零一百的高價,驚顫全場。
良久,世人都意猶未盡。
錢,是一個好東西,方才那個神秘人,就是個貨真價實的財主,書院弟子如孔候,世家少主如王翊,都被整的沒脾氣。
說到那倆,眼眶都紅紅的,當然不是想哭,而是怒到雙目充血。
特別是孔候,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倒是有一雙不凡的眼眸,但並非真正的紫青天眼,只是一脈分支,對他人動視覺幻術還行,卻無透過遮掩看本相之能力。
正因看不出,他才惱火,頗想衝下去,撕下那人的偽裝,瞧瞧究竟是哪家的莽夫,竟這般不要命,竟讓他一個書院弟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丟顏面。
瞧楚蕭,依舊穩,氣息藏得嚴嚴實實。
這般淡定從容之姿態,更讓人確信,他來頭不小,只有那些知他身份者,一個勁的唏噓嘖舌,如他家義子,就在另一桌,偷摸懷疑人生。
這麼個出類拔萃的上門女婿,葉天峰知道嗎?
二十三萬哪!都能買下他大半個姬家了。
“拍賣繼續。”楊老官清了清嗓子,招呼人上拍品。
很快,一口大刀便被抬上來,通體都金輝四射,且刀體上,還鐫有麒麟圖騰,刻的栩栩如生,有那麼幾個瞬間,甚至還能聽聞瑞獸的嘶吼聲。
“好刀。”讚歎之聲此起彼伏,眼界高者,眸中還閃爍了銳利的精光,且不說此刀材質如何,僅看那圖騰,就極為不凡,也不知哪位高人鑄造,殺傷力定是霸道。
“麒麟刀,炎鐵所鑄,出自蒼嶽大師。”按照慣例,楊老官自是介紹一番。
說便說了,他還往刀中,灌入了一縷玄氣。
登時,刀體嗡顫,有烈焰燃起,炙熱的火息,如海浪一般,洶湧翻滾,看的臺下的拍客,氣血澎湃,若未看錯,此刀有附魔,也便是那火焰,可加持刀威。
“一萬兩,起拍。”楊老官敲了小錘子。
他話音方落,便聞下方喧聲鼎沸,競拍者頗多,一片壓過一片,短短瞬間,一萬之底價,便幹到了五萬兩。
沉寂的是二三樓雅間,書院長老悠閒的喝茶,書院弟子則在打哈欠,好兵器見得多了,自瞧不見這把破刀。
附魔火焰?一陣風就刮滅了,還能燒死人不成?
競拍太火熱,儼然不覺角落裡,楚蕭已起身,該是喝茶太多,也有些尿急,要去茅廁放放水。
麒麟刀,他屬實沒興趣,霸刀就極好使。
“跟上。”有人盯著他,前前後後,足有十幾撥,有孔侯的隨從,有王家的管事,剩下的,皆是生面孔,也不能說陌生,多半都易容了,以楚蕭的眼界,自是看不穿。
無妨。
無所謂。
既然都尿急,那就一塊唄!
只不過,他腿腳稍微麻溜些,用了個金蟬脫殼,進茅房的,乃他分身,翻牆走的,則是他的本尊。
要說他這道分身,也真是榮幸,一人在裡面蹲坑,十幾口子人,在外守著,知道是盯著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的保鏢呢?
“一湧而上,將其打暈?”有人小聲道。
“你腦子進水了?此乃九龍閣,在此動武,吃不了兜著走。”有人喝斥,不敢輕舉妄動。
主子們說了,偷偷摸摸的查,莫鬧亂子。
畢竟,能喊出二十三萬天價的主,絕非一般人,惹其不爽,怕是很難收場。
自然,也有大膽的。
如孔侯隨從,就有一種要踹門進去的架勢。
“我有一頭小毛驢,從來都不騎。”楚蕭分身也有意思,蹲坑都管不住他的嘴,小調兒哼的頗有興致,而在外守著的那些,就是免費聽曲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