燉湯?
楚蕭一語,把全場人都逗樂了。
王家少主指定樂不起來,已動殺意了,鬼知道他憋了多少怒火。
無人同情他,幸災樂禍者,倒是不少。
兩人鬥了三輪,若說第一輪,他是向孔候獻殷勤,才去搶的天殤弓,無可厚非;第二輪的風雷劍訣,純坑人去的,屬實有些不地道了;
如今第三輪,被人坑回來,也是實至名歸的活該。
“乾的漂亮。”姬無辰心中一聲叫好,也不尋思義父哪來的錢了,就瞧王翊那張臭臉了,昔日裡,王家可沒少打壓葉姬兩族,此番可算揚眉吐氣一番了。
“王家少主,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自拍賣至此刻,楊老官臉上,第一次未帶笑意,且滿目陰沉,排名第一的楚氏一族,來了九龍閣,都不敢這般造次,你算哪根蔥,也敢在此曝露殺意,真當老夫這個拍賣主持,是紙糊的?
王翊未答話,只一陣陣悶哼,楊老官的氣勢衝撞,多少讓他有些難受,好一陣才緩過勁兒,可他那充血的雙目,卻無半分收斂,“查,給吾查。”
“少主,那人怕是來頭不小。”王家管事小聲道。
“來頭不小的在二三樓。”王翊冷冷道,透過窗戶死死盯著楚蕭,當真背景深厚,何必藏頭露尾,易容就罷了,氣息還掩的半絲不漏,這等人,要麼是發了橫財,要麼是變賣了家當,何懼哉。
楚蕭若知他所想,定是欣慰的。
至少,身為一族少主,最基本的智商是有的,兩個猜測中,起碼有一個是對的,他是發了橫財,寶藏還沒挖完呢?
“拍賣繼續。”楊老官收眸,臉上又散開笑意。
話落,便見兩人一物上來。
那是一面盾牌,極為厚重的那種,放下時,整個臺子都轟的一聲顫,將全場人的目光,都引了過來。
盾,絕對是好盾。
楊老官還當眾試驗了一番,以刀劍劈之。
刀斷劍裂,盾牌卻完好無損,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它太沉重,姑娘家用不了,身子孱弱的公子哥,定也使著費勁,還得是五大三粗的力量類玄修,持盾牌擱那一站,看著都唬人。
“五千,起拍。”楊老官不廢話,當場敲了錘子。
火熱的競拍,隨之拉開陣勢,凡喊價者,無一不是聲音粗獷的壯漢,皆生的虎背熊腰。
楚蕭是聽客,也是看客,並無競拍的意思。
直至一抹淡淡的腥風,自斜側吹來,他才下意識扭頭。
入目,便見魏康,不知為何,從二樓下來了,微搖著摺扇,如風一般,自他身後走過,嘴角還掛著一抹幽幽的笑。
他倒也未多在意,人有三急,這位怕是要去茅房。
“當心那小子,陰著呢?”陳詞的傳音,驀的響起。
“明白。”
楚蕭端起了茶杯,卻又放下,總覺脊背一處,有些癢。
伸手一撓,不癢了,卻變成了刺痛,且頭腦還一陣的眩暈,乃至一個晃神兒,遮掩依舊的氣息,險些外露。
唔!
他這一聲悶哼,略顯昏沉,脊背之刺痛,此時也愈發濃烈,時間久了,半個肩膀都僵硬了,漸漸沒了知覺。
很顯然,中毒了。
‘誰的毒?’他雙目微眯,一眼環視。
“莫找了,冰魄針。”腦海中傳來陳詞的話語。
“冰魄針?”楚蕭眉宇微皺。
“魏康的獨門暗器,由寒冰所造,細若牛毛,針入體,會化為毒液。”陳詞解釋了一番。
楚蕭一聲暗罵,已足夠謹慎了,還是遭了暗算,與那廝無冤無仇,偷摸朝他放毒針,果然夠陰的。
“莫運功解毒,越解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