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色還未亮,楚蕭便爬出了古井,一路去了演武場。
秦壽來時,正見他在臺上練劍,練還是葉家秘傳劍法。
但,也僅僅是劍訣的招式,無對應心法,便也無甚威力。
“哎喲喂!”秦壽本在打哈欠,待得見楚蕭手中的桃木劍,他頓來精神,大步跨上戰臺,粗魯的奪過,先翻來覆去的掃量了一番,才眸光炙炙的看向楚蕭,“小子,此劍你哪裡來的。”
“那夜,葉瑤送我的。”楚蕭笑著說道。
“大手筆,真個大手筆。”秦壽一陣讚歎。
“不就是一把桃木劍?”難見師傅激動,楚蕭一臉的愕然。
“你懂甚,此劍是由奇山桃藤打造,莫看是木頭,卻硬若玄鐵。”
聞言,楚蕭的眸,頓然亮了。
奇山桃藤是啥玩意,他未聽過。
但玄鐵,他頗有耳聞,那是鑄兵的好材料,世所罕見。
小小一桃木,來歷這般大,竟堪比玄鐵,這不發財了嗎?
“來,抹血開鋒。”秦壽無甚廢話,又將劍遞迴給了楚蕭。
字面意思,楚蕭自是懂,當即咬破手指,將血抹在了劍身上。
錚!
劍染血,嗡的一聲顫。
隨之,便見劍體上,刻出了一道道古老的紋路。
除此外,便是一層虛幻卻不凡的劍氣,包裹劍體。
“這附魔?”楚蕭驚愕道。
古書有言,有那麼一種奇異之法,可銘刻印紋於兵器上。
當然不是為了觀賞,而是為提升兵器之威力,是所謂附魔。
萬不成想,這把模樣無甚出奇的桃木劍,竟還藏有這般玄機。
“削鐵如泥的。”秦壽溫和一笑。
削不削,非他說了算,試一試才知。
楚蕭當即揮劍,未動玄氣,斬向插在兵器架上的一杆長槍。
咔嚓之音應聲而來,鐵質的長槍,就如豆腐一般,被輕鬆切斷。
“好劍。”
楚蕭呵呵一笑,用衣袖擦了又擦。
辟邪之物,竟此等鋒利,意外之喜。
還是小姨子敞亮,難得兵器如此不凡。
“莫偷懶。”
楚蕭就不該笑,他這般樂呵呵,看的秦壽當場犯了病。
所謂犯病,便是見不得徒兒活蹦亂跳,得給其找點事幹。
於是乎,楚蕭便被趕到了木樁上。
扎馬步?不不不,來就來金雞獨立。
他老人家依舊貼心,給徒兒左右手臂皆掛兩桶水。
門板自是頭頂著,門板上的三個鐵球,必須夠分量。
姿勢不難擺,難的是負重、平衡與站穩。
老頭說了,水灑出或鐵球落地,不讓吃飯。
“心靜自然神。”楚蕭沒打瞌睡,卻緩緩閉了眸。
自遠看,他便如一座雕像,任寒風肆虐,巍然不動。
“嗯,孺子可教也。”秦壽捋了捋老胡須,滿意一笑。
有笑不出來的,如姬家少主,大清早的,不知啥風把他吹來了,剛入演武場,便見楚蕭那般模樣,嘴角猛地一扯:我曰。
要不咋說葉家門風好呢?訓練姑爺的手段,都獨樹一幟。
那麼個高難度姿勢,他指定擺不好,擺的好也他娘站不穩。
“姬家少主,怎得空來此。”秦壽笑了笑,自認得這青年才俊。
“找你家姑爺嘮嘮家常。”姬無辰是個自來熟。
“且去聊,無妨。”秦壽擺了擺手,半分沒阻攔。
心靜自然神?不讓你小子心靜,看你還站不站得住。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