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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井中乾坤

月黑風高夜,殺人越貨時。

楚蕭今夜,就幹了一票大的。

那不,莽漢的刀和錢袋,此刻都在墨戒中安穩穩的躺著。

還有天外異寶亢龍鐧,他回廣陵城的途中,已研究了一路。

滴血認主,不好使;以烈火燒、以墨戒撞擊,也無半分異樣。

他知道,方法不對路,還需多加嘗試,保不齊瞎貓碰上死耗子。

“手腳麻溜的,莫偷懶。”

今日的葉家演武場,可比往昔熱鬧多了。

多是雜役,正拿著鐵鍬和掃帚,清理積雪。

秦壽自也在,於樹下安置了一個小火爐,哼著小調在煮茶。

見楚蕭,他一句廢話沒有,只隨手指了指樹杈,砂袋就掛在那。

扎馬步、俯臥撐、仰臥起坐。

最基礎的鍛鍊,每日必須的課程。

楚蕭不墨跡,綁了砂袋,當場開整。

眾雜役看的真切,這寒冬臘月的,地面已都凍的結結實實,可姑爺跑過,卻踩出一個凹陷的腳印,由此可見,那砂袋有多沉重,玄修的確不凡,他們這些個凡夫俗子,自然是比不了的。

“強度還是不夠。”秦壽摸了摸下巴。

見楚蕭負重跑步毫無壓力,他就不免心癢癢。

不突破極限,哪來潛能開掘,朝死了鍛鍊才是。

“喲,喝茶呢?”伴著話語聲,有一人走入演武場。

定眼一瞧,正是葉家藏書閣的管事:楊德。

他來此可不是賞雪的,是特意來看楚蕭挨鞭子的。

這老頭記仇,還記得那日,楚蕭砸他桌子那檔子事。

“你不在藏書閣值守,跑這作甚。”秦壽打了個哈欠。

“稀罕你唄!”楊德說著,拿起了放在秦壽身側的皮鞭。

一番把玩,他才補上了後半句,“莫不如,今日老夫代勞?”

“別閃了老腰才好。”秦壽倒也沒拒絕,甩鞭子,誰抽不是抽。

得他應允,楊德瞬時來精神。

為了過一把手癮,他老人家是眼巴巴的等到了夕陽西下。

楚蕭卻不慫。

若捱揍也是一種修行,那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看看看,又要打。”路過的雜役見之,成群的駐足,心中還不免為楚蕭默哀,做葉家上門女婿,也真難為楚家三公子了。

“莫動玄氣。”楊德上臺時,秦壽告誡了一番。

當然了,若這老貨下手沒輕沒重,做師傅的是要發飆的。

“吾心中有數。”楊德的笑,落在看客眼中,就有點瘮人了。

“來。”

楚蕭幹勁兒十足,楊德方才站穩,便見他撲來。

如秦壽,楊德也氣態悠然,一把皮鞭甩的頗順手。

啪!

空氣中的聲響,聽著就他孃的疼。

至少,在雜役們看來,一鞭子就夠他們散架了。

還得是玄修,還得是姑爺,捱了十好幾鞭,依舊屹立不倒,就是他而今這個小模樣,屬實有些慘,泛著血色的傷痕,一道接一道。

嗯咳!

久不做聲的秦壽,驀的清了清嗓子,是咳給楚蕭聽。

你個瓜娃子,咋就這般老實嘞!臉皮扔了,上絕活兒。

‘這不好吧!’

楚蕭何許人也,又何等機智,哪能聽不出師傅話中寓意。

他是一臉人畜無害,可那隻不咋安分的手,卻已伸入袖中。

“若扛不住,可求饒,老夫不笑話你。”楊德這話,說的頗有幾分前輩的風範。

“看招。”

楚蕭喝聲鏗鏘,腳踏驚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