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孃的。”
楚蕭和姬無辰尿急之際,與他們同桌的那個紫袍老者,豁的起了身,直接把桌子掀了,待兩人反應過來時,那老頭兒,已一個縱身跳了出去。
他的確是個高手,揮手一掌,便掄翻了兩個兵衛。
“老狗,哪走?”雷天正一聲冷哼,一刀隔空劈來。
大統領就是大統領,遠非兵衛們能比,一擊霸道無匹。
噗!
血光乍現。
紫袍老者當場被砍翻,還未爬起,便被一眾兵衛摁下。
“老雜毛,抓你大半年了。”一個兵衛暴脾氣,一步上前,從他那老臉上,撕下了一張人皮面具。
見其真容,在場人皆眉宇微挑,“申申屠?”
“是他無疑。”不少人都站起了身,多神色憤恨。
廣陵的城牆下,貼了不少通緝令,而懸賞最高的那位,就是此人,足三萬兩,皆因他乾的缺德事太多,最殘忍不過吃小孩,生吃,喚其一聲食人魔,也半分不為過。
未成想,這麼個大惡人,竟混入了九龍閣,也難怪雷天正,不惜打斷拍賣,不惜擾書院興致,也要進來拿人,若一個不留神兒讓其跑了,鬼曉得還有多少嬰兒被偷走吃了。
“帶走。”雷天正冷冷一聲。
他辦事也講究,走時還不忘對在場人,拱手歉意。
懲奸除惡,哪有人會怪罪,來參加拍賣的,多是識大體的,少不了一番叫好。
最鬱悶的人,當屬紫袍老者。
鬼曉得參加個拍賣,會被抓了。
這一抓,便註定他享年六十六了。
“嚇死老子了。”姬無辰擦了擦汗。
楚蕭心中懸著的石頭,也緩緩落下了。
哥倆對視時,都笑的很那啥。
就在前不久,他們還與那紫袍老者吹牛皮呢?還以為那人,是個老前輩呢?
到頭來,卻是吃人狂魔。
也怪那老雜種,演技太精湛,唬的他們團團轉。
一個小插曲,來的快,去的也快。
咳!
楊老官清了清嗓子,將在場人的目光,拉了回來。
楚蕭最自覺,已扶起了桌子,正襟危坐,如臨大敵。
“先天靈根丹,可助無靈之人,生出靈根。”楊老官又把方才未說完的話語,完整的過了一遍,繼而便揮動了小錘子,“一萬,起拍。”
“兩。”
“三萬。”
“五萬。”
“八萬。”
楚蕭兩萬的價還未喊出,便被如潮的人聲,當場淹沒。
姬無辰看他時,他已捂住胸口,無奈之神態,入目可見。
五萬,他背了一身的債,籌來的銀子,方才開始,便敗了。
“看開些。”姬無辰拍了拍楚蕭肩膀。
若早知義父,是奔著靈根丹來的,就不用借其銀子了,那等級別的丹,莫說他一個家族少主,莫說義父一個上門女婿,縱他老子和葉天峰親至,傾家蕩產也未必能拿得下。
流入民間的靈根丹,本就不多。
而今,驚現拍賣會,哪個會放過。
“哎。”楚蕭一聲嘆,倒也看得開。
看不開能行?他這五萬,真不夠人家塞牙縫兒的。
這話,說的極對,靈根丹之價格,已破十萬大關了。
十萬兩,並非它之極限,還在一路暴增。
“這幫刁民,挺有錢哪!”孔候玩味一笑。
“吃屎了,嘴這麼臭?”項宇吐了一口唾沫。
“小子,你最好祈禱,莫在外面撞見我。”孔候嘴角微翹,那一青一紫的雙眸,還閃爍了一抹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