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
大清早的葉家府邸,來了一個找爹的。
多日未見楚蕭的姬家少主,這聲義父喊的那個親切。
“陪我喝兩杯。”
姬無辰不拿自個當外人,一腳便踹開了院門。
他是提著酒來的,且是一臉惆悵,想借酒澆愁。
啥愁嘞!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去柳家提親沒成。
他一個想不開,與柳青衣拜了個把子。
無緣夫妻。
做了結拜姐弟。
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
人嘞?
尋了一圈,也未見義父,姬無辰又提著酒,直奔演武場。
在路過古井時,他略有停留,井中似有動靜,似鬼哭狼嚎。
“幻聽了?”姬無辰摳了摳耳朵,悻悻的離去,儼然不知井下,還藏有一片黑暗的世界,而他家義父,此刻就在其中,瘋狂的殺戮。
噗!
楚蕭這一刀,霸氣側漏,將一隻邪祟,劈成了兩半。
一夜了,自開戰,他已在這片遺蹟,生生殺了一整夜。
然,邪祟似殺不完,如海潮,來了一撥又一撥,若非神樹,持續為他補充玄氣,不然,他早被怪物撕碎了。
說到怪物,此刻之神態,已非鬱悶,而是滿目驚恐了。
這個修為不高的人類,太他娘堅挺了,它們數量如此之多,愣是撂不倒他一個,非但沒撂倒,還被殺的屍橫遍野。
“來啊?”
楚蕭提刀而立,雙目赤紅,一聲吼的煞氣洶湧。
敢跟我搶食,老子跟你玩兒命。
他怕是殺紅眼了,上衣早已扯掉,光著膀子,渾身都是血,不是修羅,卻勝似修羅,莫說那一眾邪祟,就連藏在樹上的白狐貂,都看的倒抽冷氣。
楚蕭殺了一夜,它也正兒八經的看了一夜。
這小子,太抗揍也太能打了。
滿地的屍體,都他一人砍出來的。
怕了。
邪祟們怕了,一隻接一隻的退入了黑暗。
它們靈智雖不咋夠數,卻也知懼怕,真真被殺怕了。
呼!
怪物退走,楚蕭硬撐的一口氣,終是散了,半跪在地上。
神樹雖能與他補血,但精力的耗損,短時間內,是補不不回來的,還有筋骨肉,即便有玄氣滋養,也頂不住極限的疲憊。
嗖!
妖妖終是從樹上跳下來了,湊到他身前,舔舐他傷口。
被這麼多怪物圍攻,沒傷是假的,縱橫交錯的血壑,滿身都是,好在,他融過玄武血,皮糙肉厚,這些個小傷,完全不是事。
“別等我緩過勁。”
楚蕭吐了一口淤血,盤膝而坐,雖疲憊,卻熱血沸騰。
一夜大戰,傷痕是小,鬥戰心境得以磨鍊,才是最難能可貴的。
若是可以,他很願意每日與邪祟幹一場,搏命的那種。
實戰,才是施展筋骨肉、且將秘法融會貫通的最好法子。
隨他閉眸,廝殺一夜的井中世界,終是歸於寧靜,只一陣陣的陰風兒,一陣陣的刮,他還好,倒是妖妖,膽子小,看四周的眼神,都是怯怯的,就怕突然竄出一隻怪物,把它叼了去。
“尋你時不在,死哪去了。”
找義父的那位,蔫不拉幾的離開了葉府,尋了一家小酒館,喝的爛醉如泥,醉就醉了,回家睡覺唄!他偏不,跑去柳家撒酒瘋了,柳青衣可不慣著他,找了個沒人的小街巷,一頓好揍。
呼!
夜幕再降臨時,楚蕭緩緩開眸。
融了玄武血,就是不一樣,不止抗揍,恢復力還快嘞!才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