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楚蕭一聲痛吟,捂住了雙目。
血胎臨死前噴出的那口血,似有劇毒,浸入他眸中,如烈焰燃燒,頃刻間便燒滅了光明,再看不見事物,眼前一片黑暗。
他瞎了,頭腦一陣眩暈,加之重傷和力竭,搖搖晃晃的倒在了地上。
昏厥的不止他一個,羽天靈和傅紅眠也已強弩之末,玄氣散盡時,便墮入了夢鄉。
夜,在此一瞬,陷入寧靜。
直至一縷清風拂來,才聞山林深處,傳出沙沙聲響,繼而,便是一雙雙泛著幽光的眸。
那是一頭頭猛獸,夜裡本該在巢穴沉眠,卻嗅著血腥氣而來,尤屬一頭花豹,腿腳最麻溜,已尋到此地,正舔著它那猩紅舌頭,虎視眈眈。
“呔,幹啥呢?”
危機關頭,一聲咋呼驀的響起。
話未落,便見一道劍氣,自斜側橫劈而來,一擊便將其斬了。
看出手之人,竟是項宇那個小胖墩,也是聽著聲兒過來的,見此境況,不禁一愣,這,是楚蕭?那倆,是羽天靈和傅紅眠?這隻血淋淋的怪物,傳說中的血胎?機智如他,都搞不懂這是啥個場面了,月黑風高?殺人越貨?
未多想。
他當即取了靈液,一人灌了一瓶。
羽天靈和傅紅眠還好,氣息雖消沉,性命無憂,倒是楚蕭,喝了靈液,生機卻在潰散。
把脈一瞧,項宇小眉毛微挑,這小子,貌似中毒了,看其眼眶,已烏黑一片,而這等烏黑,還不怎麼安分,正從他的臉龐,朝脖頸蔓延,用不了多久,便會遍佈全身,一旦侵入心脈,怕是神仙都難救。
“幸虧來了。”他當即運功,兩手貼在楚蕭後背,以玄氣幫其逼毒。
然,一番施法,他那挑起的小眉頭,又漸漸皺了下來,“他孃的,血毒?”
“小黑,快快快,下來。”項宇朝天空喊了一嗓子,呼喚自個的坐騎,語氣還頗急促。
不怪他如此,只因楚蕭中的毒,他束手無策,至少以他如今的修為,難以逼毒,他能做的,只能強行壓制,不至於讓劇毒蔓延。
唰!
嘶鳴響徹,一隻黑色的大鳥,從天而降,它體型碩大,卻狀態不佳,下腹有傷。
楚蕭的傑作,先前一道雷霆箭,險把它秒了,若非它機智,避了要害,否則必死。
也得虧它受傷了,項宇才帶著它,在山中養傷,不然,楚蕭他們定被那花豹叼了去。
“走。”
項宇將三人,拖到到了鳥背上,一路直奔廣陵城。
期間,他的手掌,從未離開過楚蕭的脊背,玄氣灌入了一片又一片,勉強壓制血毒。
即便如此,楚蕭之狀態,依舊糟糕,特別是雙目,一縷縷黑色鮮血淌流,擦都擦不完。
“你仨,什麼情況。”看過楚蕭,項宇又瞟了一眼羽天靈和傅紅眠,神色那叫個意味深長。
這倆,穿的是楚蕭的衣裳吧!
腦洞大開,便是一部史詩級大劇。
如他,想著想著,就想到了一張床。
呱!
黑色大鳥雖是有傷,速度卻不慢,不過一日,便到廣陵城。
一日,已是它之極限,落入葉家府邸時,腿腳一軟,站都站不穩。
一日,也是項宇之極限,源源不斷的給楚蕭灌輸玄氣,已累的氣血枯竭,僅補玄氣的丹藥,都吃了十幾顆。
“人呢?”項宇嚎了一嗓子。
聞聲,葉天峰、秦壽和麻姑皆急匆匆趕來,未見葉瑤,昨日便被夢遺大師帶走了。
“這。”得見此情形,葉天峰三人神色驟變。
“莫看了,快,幫他運功逼毒。”項宇留下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