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高人,麻衣老翁就來了。
見他,三個黑衣護衛皆偃旗息鼓了,再無囂張姿態,強,此人很強,深不可測。
連他們都如此,更遑論姜嫣然,俏眉皺的更深,這人,好似在哪見過。
“喝酒呢?”麻衣老翁無視四人,也全然不拿自個當外人,一屁股坐在了楚蕭身側。
“前輩,可好些日子沒見你了。”楚蕭一笑,摸索著提起桌上的茶壺,給老人家斟茶。
“好端端的,眼怎瞎了。”麻衣老翁說著,一手扯掉了楚蕭蒙目的素紗,掰開眼便是一頓瞅。
看過,饒是他之修為與底蘊,都不禁皺了眉頭,這雙眼,廢了啊!至少以他的手段,束手無策。
當然了,也並非沒有復明的可能,皇族那些個老傢伙,多才多藝的,保不齊就有那麼一個,能治好這小子的眼。
“一言難盡。”楚蕭訕訕一笑。
他笑,某些人就笑不出來了,如姜嫣然,也如那三個黑衣護衛,神色都不咋好看,這個瞎子,貌似與這高人,關係匪淺。
這,就不能亂來了。
“恕晚輩眼拙,但不知老前輩,是何方神聖。”姜嫣然拱手問道。
“名諱,只是一個記號,不提也罷。”麻衣老翁擺手,倒也無甚架子。
“您老不願說,晚輩自也不多問,但今日之事,乃我姜氏一族與楚蕭之恩怨,還望前輩莫插手。”姜嫣然淡淡道。
“怎麼,嚇唬老夫?”麻衣老翁悠悠一笑,“姜天穹未教過你,出門在外,有些人惹得,有些人惹不得?”
此話一出,姜嫣然的容顏,瞬間變得煞白無比,倒不是被麻衣老翁這番話唬住了,而是這老頭而今的眼神,頗具威懾。
她這還算好的,麻衣老翁未下狠手,瞧那仨黑衣護衛,就慘了,已被一股無形的氣勢,壓彎了腰,且嘴角還淌出了鮮血。
“這麼強?”楚蕭亦心中駭然,他身側,明明坐著的是一個老人,卻好似一座山,一座足有八千丈巍峨的巨嶽。
“叨叨擾了。”姜嫣然再不敢久留,踉蹌的起身,逃似的離開了,三個黑衣侍衛也是扶著門框,跌跌撞撞,沒有最狼狽,只有更狼狽。
“這。”最懵的,是守在門口的那個黑衣護衛,小姐和哥仨進去還好好的,出來時,咋都這般熊樣。
“走走走,速走。”來不及解釋,撒丫子跑就對了,今夜有硬茬子,不宜裝逼。
“什麼情況。”姬無辰也不知哪跟哪,看了一眼,才轉身進屋,入目便見麻衣老翁,這老頭,哪冒出來的。
高人,絕對是個高人,拜就對了。
“多謝前輩解圍。”楚蕭也頗懂事,拱手一禮。
“聽說,你買了一處宅子。”麻衣老翁伸著懶腰起了身,“方不方便借住幾日。”
這嗑讓他嘮的,能不方便嗎?太他孃的方便了,有這麼一尊大神住在府中,哪個來了敢囂張。
酒,楚蕭和姬無辰到了是沒喝上,不喝也罷,沒瞧見老家人已打哈欠了?早早領回去歇息才是。
回家。
姬無辰出了酒樓,便拜別了義父。
“前輩,你那日說過的話,可還作數。”楚蕭小聲問道,先前,他不是瞎子,而今雙目失明,不曉得老前輩嫌不嫌棄。
“自是作數。”麻衣老翁一笑,後半句他未說,前提是透過考核,入了他門下,做師傅的,可不得給徒兒找幾個好郎中?
說話間,已到青山府。
楚蕭沒啥,倒是麻衣老翁,踏上石階時,一口氣沒喘順,咳了小半口老血,氣息也隨之消沉。
“有傷?”楚蕭忙慌將其攙住,才察覺這個老前輩,功體冰冷徹骨。
“該死的焚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