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蝠五人組,盡被殺上黃泉路,連僅剩的兩隻蝙蝠坐騎,也難逃被送回老家的厄運。
一窩端,收穫頗豐。
不久,山林中燃起了篝火。
兩姐一弟,各有事做。
陶醉和陳詞圍住了羽天靈,偷摸扯開了其衣衫,楚蕭則蹲在那烤火,寒意上來了,凍的瑟瑟發抖。
就這,還渾身疼的厲害,禁術的反噬,後勁兒太大了。
“日月禁咒?”
陳詞亦見識不凡,一眼瞧出了羽天靈所中的是何等咒法,難怪被五花大綁。
此咒印,邪乎著呢?中咒之人,會幹些讓人意想不到的扯淡事。
奈何,她境界太低微,即便多才多藝,也無法破咒,能做的只是壓制。
“歇息片刻,帶她去星月古城,妙音師叔在城中。”陶醉說著,便捂著腰坐下了,眉宇間還染著一抹痛苦色。
受傷了,方才捱了血胎一記重拳,可把她打的有夠嗆,陰人是她專長,卻是與抗揍不沾邊。
閉眸療傷之前,她頗有深意的看了楚蕭一眼,瑤妹的小相公,貌似比她想象中更不凡,今夜若無他輔助,免不了一番苦戰。
“那夜,跑哪去了?”陳詞坐下時,交還了封禁玄陰之草的木匣子,順勢還抓了楚蕭的手腕,以玄氣為其把脈。
看過,她神色難看至極。
這小子,怕不是又妄動了禁法?怎比先前傷的更慘重,看其鬢角的髮絲,都泛白了。
元氣大傷,根基也幾近崩離,若無意外,此貨終生都難入歸元了。
“一言難盡。”楚蕭則一聲乾咳,並未細說,說啥?連他自個都不知,為何會出現在一個墓穴中。
這番說辭,陳詞半信半疑,卻未刨根問底,就是看楚蕭的小眼神兒,多了幾許怪異。
不知從哪日起,這廝身上蒙了一層神秘的外衣,不說其他,就說陽泉山那夜,毫無徵兆,憑空出現,鬼都沒這般顯靈的。
“方不方便召喚鶴仙子,我問它些事。”楚蕭裹了一下衣裳,即便烤著火,可身上依舊結了淡淡的冰霜。
“召不來了,我與它的通靈契約,不知為何,消失了。”
“怎麼,你的也沒了?”
寥寥一語,姐弟倆皆眉宇微挑。
無需再印證了,靈界必定出了變故,才致使通靈烙印消失。
哦不對,楚蕭的並非消失,而是被一種古老的印記,強行替代了。
對此,陳詞頗疑惑,同樣是通靈獸,一個烙印直接散去,一個卻是被替代,啥個道理?
更詭異的是,她與鶴仙子徹底斷了聯絡,而聖猿一族的小太子,卻活在楚蕭丹田中,聖猿皇的神通嗎?
對,定是如此,聖猿皇有通天徹地之偉力,定是在靈界遭變故時,以不世手段,將孩子送到了這個世界。
至於她家鶴仙子,族中多半沒有修為高深之輩,才無法穿越兩界屏障,是死是活,未數可知。
想至此,她不禁提心吊膽。
那隻大鳥,雖是不怎麼老實,還時常撂挑子不幹,但她早已將其視作親人,而今生死未卜,豈能不擔憂?
她倒想找小聖猿問問,可惜眼界不濟,看得見楚蕭丹田,卻看不出其內有生靈。
很顯然,小猴子自帶遮掩,除了楚少天,怕是沒有第二個人能看見它,這,多半也是聖猿皇提前佈下的禁制。
呱!
天色方亮,幾人便踏上了歸途。
“此地距廣陵城,還有多遠。”楚蕭踮著腳尖,極盡眺望東方。
“就你這一身的傷,還想參加書院的考核?”陳詞斜了一眼。
“聽姐一句勸,以你而今之狀態,可不能再妄動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