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魁首啊!六六六啊!。”
楚蕭再回青山府,府中正酒香瀰漫,劃酒拳的大呼小叫聲,清晰可聞。
定眼一瞧,竟是小胖墩項宇和鐵豹子楊三刀,他來時,這一大一小,已是臉紅脖子粗。
“倒也像那麼回事。”楚蕭左瞅右看,能見一個個護院,皆提著長棍,兩兩一組在巡邏。
“我的小祖宗誒,你可回來了。”見他,項宇連酒都不喝了,顛顛就過來了,廢話一句沒有,拖起便走。
今夜,月黑風高,很適合殺人越貨,也很適合交換資源。
所謂資源,便是從血胎地宮掃蕩來的那些個禁書,某人兩天就看完了,不得換著瞧瞧?
換,楚蕭是個敞亮人,若非開火眼金睛,太耗瞳力,他多半也會挑燈夜讀,學學經驗嘛!
“往後,我就住你家了。”項宇何止自來熟,還很自覺嘞!扭頭便尋了一間客房,屋門鎖的結結實實。
他前腳剛走,楊三刀便湊了上來,指了指一個小院子,小聲問道,“那個麻衣老翁,可是書院長老?”
“他老人家喜清靜,平日莫叨擾他。”楚蕭一笑。
楊三刀未接茬,卻是摸了摸臉龐,白天捱了一個大嘴巴子,此刻腦瓜還嗡嗡的,這楚三少爺也是,府中有這麼一尊大神,不早說。
“夜裡,都精神點。”楚蕭這句話,說的頗有深意。
衛鴻那廝,兩番吃癟,絕不會善罷甘休,定還會派刺客,保不齊,親自動手。
要不咋說他聰明機智呢?算的就是準,夜深人靜時,真有一道黑影,潛入青山府。
是衛鴻無疑,身穿夜行衣,且黑布蒙面,宛如一隻幽靈,在黑暗中飄來飄去,僅露的一雙眸,滿含陰狠毒辣之光。
楚蕭不死,美人難娶。
他,是一個有追求的書院弟子,且報復心極強,不將情敵扒皮抽筋,實難解心頭之恨。
鈴鈴!
幹缺德事,走位很重要。
衛鴻就是個愣頭青,方才踏足楚蕭的院子,便觸了機關,確切說,是藏於暗處的一條條紅線,每一條都掛著小鈴鐺,縱橫交錯。
這,都是護院們做的標記,哪有動靜,一聽便知,也是巧了,第一天當差,便來活了。
“誰?”喝聲頓起,四面八方皆有疾風呼嘯,火把通明,腳步聲嘈雜。
“該死。”衛鴻一聲暗罵,轉身便走。
迎面,便見一道雄壯的人影,堵了他的路。
楊三刀是也,手中還拎著一口大刀,炯炯有神的雙目,頗具威懾力,書院弟子如衛鴻,見他氣場,都不覺慫了半分。
“半步真武境。”衛鴻心道,心情鬱悶至極,先前查的清楚,青山府並無護院,哪冒出這麼個狠角色,難怪那個刺客失手。
“哪家的。”楊三刀冷冷一聲,滾滾煞氣洶湧翻滾。
嗖!
衛鴻無甚廢話,奪路便逃,身法詭譎至極,饒是楊三刀之修為,都難捉住其真形。
待楚蕭走出房門,待項宇翻牆過來,已不見衛鴻蹤影,只牆壁上,留有一灘血跡。
“人呢?”項宇該是看多了禁書,氣血正盛,嗷嗷直叫。
楊三刀訕訕一笑,那小子跑的忒快,愣沒追上,到了也沒看清是哪個道上的。
他不知,楚蕭卻心知肚明,牆上有血,自有氣息殘存,他嗅覺雖不比姬無辰那般靈敏,卻也能聞出。
出來晚了啊!讓那廝給逃了。
想至此,他還揉了揉眉,之所以慢了半拍,是因睡的太沉,他也不知為何如此,打坐吐納都能睡過去,還淨做噩夢。
“小爺在此,竟還敢來作亂,反了天了。”小胖墩一聲大罵,轉身便爬上了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