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球落在窗沿上看顧瑾錘人,嘴角還唸唸有詞的說道:〔打死他!打死這個狗嗶玩意兒!〕
夜幕降臨,老皇帝今晚罕見的沒有翻牌子,顧瑾夜闖盤龍殿告御狀的機會來了。
顧瑾這兩天搞沈屽的時候,可沒有忘記收集證據這件正事。
原主家世代滿門忠烈不錯,老皇帝對原主有些許信任是不假。
但是,也不能無憑無據的就把“你三兒子和沈屽這個大將軍密謀造反,還給你下了毒”這句話掛嘴邊吧?
張口就來誰都會,可老皇帝會信?那就不一定了。
而且,有了確切的罪證,顧瑾夜闖御書房這件事也就變得可以理解了。
一般來講,像謀反這種事情,來往的書信是最致命,也是最不能留的,可偏偏沈屽都保留下來的。
或許是擔心事後被榮登大寶的三皇子給鳥盡弓藏了。
而今,沈屽留的這一手,直接成了顧瑾手裡的一把刀。
就算沈屽沒有留下什麼證據也沒關係,顧瑾偽造罪證的手法可是一絕的。
為保萬無一失,顧瑾已然提前搞好了足以讓沈屽和三皇子死翹翹的罪證。
顧瑾這次沒有換夜行衣,給餘秋敏和兩個小糰子貼了安眠符籙和護身符籙之後,就直接往三皇子府而去了。
三皇子那邊也要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用證據,若沒有,顧瑾就拿出準備好的東西,然後再掉頭去找老皇帝也不遲。
三皇子府的守衛並沒有皇宮森嚴,顧瑾輕而易舉的就潛入了三皇子的書房。
經過各種尋找,並沒有什麼發現,看來三皇子還挺謹慎的。
既如此,顧瑾也就不在此處多逗留了。
顧瑾雖然有悄無聲息闖入皇宮的能力,但她並不想跟老皇帝對著幹,也不想搶皇位或者換個人當皇帝,更不想讓老皇帝對她生出芥蒂與疑慮。
所以,顧瑾決定淺淺的演一出小戲。
顧瑾的手指微微晃動幾下,一張具有障眼法功效的透明符籙便出現了。
顧瑾將符籙貼好,她頓時便狼狽至極,臉色蒼白,如同剛死裡逃生一般,身上還有多處傷口。
殊不知,顧瑾這副模樣都是假象罷了。
顧瑾捂著胸口,跌跌撞撞的從暗處衝了出來,往宮門口跑去。
若不是顧瑾面無表情,眼神中也依舊波瀾不驚,或許還真像那麼回事。
好在此時正是半夜三更,顧瑾的演技雖爛,卻也不是那麼明顯。
顧瑾很快就被值守的侍衛攔下了,不等對方提問,她便說道:“吾是安陽縣主,有要事求見陛下,還請放吾進去”。
顧瑾從懷裡掏出一枚玉佩,此乃老皇帝給原主的特權之物。
原主抵抗不了那個系統的控制,才無法來找老皇帝。
若他們嘰嘰歪歪,或者不搭理自己,顧瑾只能闖一闖了。
守衛隊長自然認得顧瑾手裡的玉佩。
雖然現在夜已深,但還是去通報了。
顧瑾很快便來到了御書房等候。
老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已經去請老皇帝了。
片刻之後,三更半夜從被窩裡爬起來,身子也有些許不適的老皇帝坐在御桌前,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的問道:“不知顧愛卿深夜如此所謂何事?”
顧瑾快步走到御桌下方,單膝行禮,雙手抱拳,說道:“還望陛下聖明,饒恕微臣未經宣傳便入了宮,微臣實屬無奈之舉”。
正所謂入鄉隨俗,既然借用位面原主的軀殼,進行了各取所需的交易,沒必要處處都擺出一副孤傲的姿態。
該行的禮,還是要做下表面功夫的。
老皇帝聽了顧瑾的話,忽然有些頓覺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