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嬤嬤自然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搞事情。
而是在嚴煦思母心切的時候,暗戳戳的給他上眼藥,
剛開始,嚴煦沉浸在失去母親的悲傷中,有點相信了那嬤嬤的話。
可嚴煦並非一個腦袋空空的莽夫。
嚴煦雖然幼年過得很不好,來到皇宮也只是個伴讀。
但在遇到原主之後,待遇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主甚至還在教導皇子公主的人選中,挑了一位才情不錯的少傅給嚴煦授課,伴讀的身份也隨之消失了。
因而,嚴煦還是有點腦子的。
不肖多時,嚴煦就想通了關鍵點,自然發現了嚴父的陰謀。
即便嚴父是他的生父,嚴煦心裡也恨極了他。
嚴煦此刻已然是萬分願意迎娶原主了。
畢竟,原主這位小郡主可是他目前唯一的最強大靠山,哪怕他將成為空有名頭卻毫無實權的郡馬。
可現下,嚴煦必須要為母親守孝三年。
如若不然,光是人們的唾沫星子就足以淹死他。
嚴煦那時沒得選,只能假意將婚事給合情合理的推拒掉,並言不由衷的穩住嚴父。
原主對嚴煦情深意重,竟自願等他。
這當然在嚴煦的預料之中。
他這麼做,不僅可以小賺一波名聲,還能讓原主更加愛慕他,何樂而不為呢?
至於那個嬤嬤,被嚴煦以母親在下面無貼心人伺候為由,偷偷摸摸的給弄死了。
表面上說那老嬤嬤是個忠僕,定會厚葬。
可實際上,嚴煦將她的屍身剉骨揚灰了。
原主也並不是沒有察覺到馨蘭貌似有貓膩。
但她不止一次問過嚴煦,是否真的願意與她成親。
而嚴煦每次都點頭。
原主從小就被嬌生慣養,被各種寵著,只要是她喜愛的,就沒有得不到過。
因而,原主想著既然嚴煦自己答應的,那她絕不會放開嚴煦。
原主自傲滿滿,以為是馨蘭勾引嚴煦。
但也沒有直接處置那個馨蘭。
畢竟是在自己身邊伺候了那麼多年。
可原主又氣不過,便讓馨蘭成了郡主殿的灑掃漿洗宮女,並日日向馨蘭炫耀著。
還時不時的就隨意尋個由頭責罰馨蘭。
原主就是要讓馨蘭眼睜睜的看著嚴煦和她成親,獨自孤苦度日。
終於,三年的孝期過去了,婚事再次提上日程。
在歷時了大半年之後,原主和嚴煦即將拜天地,原主很是欣喜。
卻沒有料到,原本是喜氣洋洋的日子,竟成了南魏的亡國之時。
這三年裡,或者說從遇到了原主之後,嚴煦就一直都在暗中發展自身。
無論是什麼時代,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忠於自己的國家。
更不要說,古代還有隻忠於個人的死士和暗衛。
因而,嚴煦拉攏了不少官員的人心。
不受嚴煦的差遣?很簡單,高官厚祿與錢財要不要?
不要?那家眷和子嗣要不要?
嚴煦總有辦法拿捏住某些官員的“命脈”。
嚴煦也是有野心的,他並不滿足於空爵位卻無權的郡馬,他想要更多。
而且,嚴煦真心喜愛的人並不是原主。
娶了原主,他不僅事事都不能越過原主,還要把原主當祖宗供著。
畢竟,原主的身後可是整個南魏皇室。
可要若不娶原主,勢必會惹怒南魏皇帝。
那他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於是,嚴煦便說服原主,讓她放自己回一趟嚴氏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