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干係到男子尊嚴與顏面的事情,顧渣男會如何做,但凡有點腦子的都能想到。
金姨娘自然不是個傻的,哪能不清楚?
因此,她現在是真的慌了,從未有過的慌亂,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顧珊兒剛從顧渣男那邊吃了閉門羹。
現在來到金姨娘的院子,同樣也吃了閉門羹。
顧珊兒簡直不要太傻眼。
她聽身邊的丫鬟說親爹病了,一大早的就請了大夫過府,還想去看看,趁機表表孝心。
結果顧渣男的貼身小廝直接不讓她進門。
顧渣男也是在顧瑾走後才想起關房門,誰也不見的。
這兩日的遭遇,讓顧渣男的腦瓜子有點嗡嗡。
夜幕降臨,今晚月黑風高,全副武裝的顧瑾從臥房的後窗躍了出去,輕輕鬆鬆的就來到了顧渣男的院子。
他這院子在前院,顧明琛就居住在另一旁的院子裡。
畢竟,男女七歲便不同席了,更何況居住之地。
為了顧家和他自己的臉面,他根本不敢把滷蛋腦袋與被噶了顧小渣這兩件事報官。
因此,除了保持著警惕,又沒有多少本事的府兵在顧渣男院子裡把守,並巡查尚書府以外,便沒有其他守衛了。
白天也並不尋常,有好幾波丫鬟婆子,甚至是小廝,鬼鬼祟祟的觀察著她。
顧瑾直接來一招“倒拔垂楊柳”,然後徒手碎大石。
沁雪院雖然久未有人居住。
但好歹也是尚書府數一數二的院子,臥房花廳前面的小花園裡,可種了不少粗壯的海棠樹,點綴的小假山也有。
因而,不愁沒有展示一下的機會。
海棠樹:首先,我沒有招惹你,其次,我沒有招惹你,最後,我真的沒有招惹你。
小假山:真的沒有人類為可憐的我發聲嗎?
顧瑾的這般舉動,把那些得了主子吩咐,過來打探虛實的奴僕嚇得大氣不敢出,趕緊一溜煙跑了,生怕顧瑾一巴掌襲來,他們的小命當場沒了。
顧瑾如同虛無縹緲的清風般拂過,那些府兵頓時暈倒在地。
揮手設下一道隔音結界之後,顧瑾抬腳將房門踹開。
顧渣男的臥房有過夜的燭火。
因此,裡面還算是比較明亮的。
“砰”的一聲巨響,顧渣男被驚醒。
他下意識的就想從床上爬起來,卻忘了襠部那嚴重至極的傷勢。
“嘶!”
顧渣男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詢問來者何人,就因為方才的動作不小心牽扯到傷口而抽氣。
顧瑾一步一步走向顧渣男的床榻。
顧渣男緩過勁兒來,厲聲喝道:“大膽賊人,竟敢擅闖尚書府!”
顧瑾沒有吭聲,在他面前站定。
顧渣男心如擂鼓,朝裡的左手慢慢的摸到枕頭底下。
那裡放著一把匕首,是他用來防身的。
見眼前這黑衣人不說話,顧渣男一邊緊緊的盯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拔出背後的匕首。
儘管有紗質床幔的遮擋,顧渣男也絲毫不敢大意。
顧渣男試探性的問道:“逆女!是不是你……啊!”
顧瑾揚起手裡的狼牙棒,給了顧渣男的大腦門一下,他頓時痛撥出聲。
顧渣男反應過來,“唰”的一下就朝著顧瑾揮舞著匕首。
“哐”的一聲,匕首落地,顧渣男的手腕也直接骨折了。
襠部的傷勢和這新傷讓顧渣男有些許動彈不得。
顧渣男咬牙切齒的吼道:“逆女!你難道還想弒父不成!”
顧瑾壓低聲線,用充滿磁性的氣泡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