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作多想,在水下幻化出體內蘊藏的氧氣,給護著自己沉入水下的人提供了一個氧氣罩,這才險險保住了梁晴然的一口氣。
隨著她們緩緩下沉,拖著她們下水的傢伙終於有了別的動作。
那傢伙扯開梁晴然破爛的救生衣,扯開她的外套,想要掏吃她的血肉心肝。
長葉子就是在外力拉扯衣物的期間,它得以從梁晴然的懷裡漂盪出來,它的意識更為清醒了。
危機感讓它拼盡全力用葉片驅逐開那不知名的東西,而在邊上,突兀的就出現了一股衝擊力超大的水流,把那傢伙瞬間驅逐走了。
而梁晴然和長葉子就緩緩落入了底下柔軟的蚌肉之上,在那瑩白的微光之下,葉子完全恢復了神志。
長葉子趕緊支楞起葉片散開感知能力,最後終於成功的找到了李齊悅的精神力,一人一草在水下連線上了。
連線上李齊悅的長葉子,一股腦的就吐出了自己的所有委屈,就有了剛才水面上的一幕。
超速趕到長葉子訊號的所在位置,李齊悅毫不猶豫就躍下了水裡。
下了水的李齊悅像一條孤獨的游魚,在這方寬闊的水域裡她的身影顯得尤為的纖細。
水面上的夕陽光照在進入到水下的時候已經不剩多少了,此時的水下開始顯得幽暗而深邃。
李齊悅循著長葉子的訊號不斷下潛著,下潛越深水的溫度就越涼,周圍的環境也就越暗。
白天顯得透明無害的柔柔水流,現在準備入夜了之後就像是活過來了一樣。
幽深的水下就像是它深邃不可琢磨的眼眸,周圍來回撫摸著李齊悅的冰涼水流就是它的無數根觸手。
此時在水下的你彷彿只要顯現出一點點的恐懼和害怕,伺機蟄伏在一旁的暗流就會立馬現身沖垮你,最後把你吞噬在這無盡的水下。
李齊悅不怕水,也不怕這水底下的威懾。
她放開全身的冷冽氣息,猶如一柄利劍,沉穩而堅定的向著水下極速游去。
此時的水面上,張源依舊在焦急不安的踱步著。
男人看著天上西斜的太陽,還有漫天快速失去色彩的夕陽,水面的四周逐漸變得幽暗下來。
黑色的夜幕籠罩下來讓人看不清周圍的環境和事物。
張源對著平靜無波的水面內心無比的焦慮,祈禱著大佬在水下一切順利,找到小然快點在天徹底黑下來之前趕緊回到氣囊之上。
男人站在氣囊上面緊緊靠著三輪車的車壁,他很想要做點什麼,但是他不能。
因為在這茫茫無邊的水面之上可不像在陸地上那樣,可以隨便找地方生火,用火光碟機散黑暗帶來的恐懼。
張源不敢隨意在氣囊之上生火,怕火焰會損傷到氣囊,大佬可是交待了他要看好這東西的,現在氣囊之上就相當於他們的營地了。
所以張源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在天上微亮的月光之下繼續焦急踱步著,等待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深入到水下的李齊悅想也知道水上那男人此時的擔憂,可事情不是急就能行的,水下的環境複雜,越深就越是複雜。
李齊悅感受著不斷拂過自己防護罩外的冰涼水流,想到長葉子說的水下好冷的話,心裡也不由得生出些急躁。
天暗了下來,水下的溫度正在快速下降,那水底下怕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艹!這鬼地方到底在哪,怎麼那麼難找。
透過水麵幽藍的光,李齊悅的雙眼看得很清楚。
這水下的地形甚為複雜,只是遊動一個身形的距離,水下就會從看不盡的黑暗深淵突然轉變成滿是被沙石垃圾所覆蓋的岩石。
各種深淵裂縫和毫無章法凸起的岩石,還夾雜著眾多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