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慘呼,劃破了山越軍清晨的軍營。
好在這時候天已經麻麻亮了。
不然怕是這一下都可能引起營嘯了。
諸葛天猛然睜開雙眼,昨晚回來以後他當然直接睡了。
不過他的睡眠很淺,如果趙先生回來,一定瞞不過他的。
可他睡到這聲慘呼才被驚醒過來,說明趙先生一夜未歸。
“怎麼了?怎麼了?”
其他幾人也有些驚慌地坐了起來。
“咦,趙先生呢?”有人發現趙先生已經不在營帳之中了。
其他幾個人都搖了搖頭。
“死人了,來人啊!死人了!”
開始發出慘呼的地方,又傳來聲音,因為離諸葛天他們的營帳很近,所以幾個人對視了一眼,都走了出去。
附近還有好幾個營帳的人都被吵醒了。
諸葛天皺了皺眉頭,死人的地方居然就是自己昨天尿尿那棵樹。
而死的人雖然頭埋著貼著地了,但是看衣服正是昨天一夜未歸的趙先生。
這也讓諸葛天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諸葛天住的地方是劉燮安排的,就在劉燮住的旁邊。
所以劉燮很快也就到了。
看見死了人,臉色一沉,輕喝道:“除了這旁邊兩個營帳的留下,其他人都別在這裡圍著了。”
別處趕來看熱鬧的一步三回頭,紛紛猜測死者的身份和到底是誰殺了他。
兩個宗帥很快也帶著人來了。
其中就有趙雲和廖化這兩個新晉小頭目。
雖說這山越軍中打架鬥毆這些小動作不斷。
有時候也會出一兩條人命。
但是那些死了的人,基本都會被丟進山裡或者埋了。
最後被當做失蹤人口或者對內宣稱是當了逃兵。
像這樣明目張膽的直接放在營區裡面,明顯是故意要讓人知道的事情,還算是第一次。
“宗帥!”劉燮拱手行禮,直接被兩人打斷。
“不用多禮,發現什麼沒有?”
“屬下也是剛到不久,把其他人都趕開了,但是估計在軍中是瞞不住了。”
“不過趙四應該不是死在這裡,是從其他地方被殺了以後,弄過來的。”
“哦?何以見得?”秦狼問道。
“因為昨晚天黑還下了小半個時辰的雨,大樹下面泥土鬆軟。可這趙四的鞋底並沒有這附近的泥土,所以應該是死在別處,被人運過來的。”
“死在別處……”秦狼皺眉:“那又為何要專門運到這裡來?”
“屬下不知。”劉燮搖了搖頭:“剛才屬下看了看,這樹下確有一人的腳印。”
然後看向諸葛天他們這兩個最近的營帳留下的人問道:“你們昨天可有發現什麼異常?”
他特別是看向了諸葛天幾人,畢竟這幾人和趙四是一個營帳地。
另一個營帳的人都搖頭稱昨晚睡得熟,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諸葛天自然也是搖頭,這時和他同一營帳,那個認識兩百多字的人畏縮的看了諸葛天一眼說道:“龐……龐統昨晚出了營帳的。”
諸葛天目光微微一凝,然後走出來行禮說道:“兩位宗帥,軍師大人,小的昨天晚上只是尿急,三更時分出來尿了個尿。”
“尿尿……”秦狼看著他:“那時候你可曾發現趙四不見了?”
“……不曾發現。”諸葛天只能這麼說:“當時小的被尿憋醒,人又還困,迷迷糊糊在這裡尿了尿就回去了,不曾發現趙先生半夜是否離開。”
“那你過來,站上去!”劉燮指著樹下留下的那個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