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坦然和輕鬆。
她恨透了這家人,他們要是反過來求她,她還覺得煩呢。
看著他們被冒牌貨耍得團團轉,像個傻子一樣無私奉獻,被榨乾耗盡,多有意思啊!
季川和林織月想為季暖說些什麼,她衝他們搖了搖頭。
完全沒有必要。
季暖看向季薇,再次拿起話筒,聲音軟糯卻十分清晰:“季薇,對不起,我不應該在明知有陷阱的情況下,還答應你去河邊見你,更不應該在你撕扯我的時候,擔心你掉下去,伸手抓你的手臂,結果變成了我把你推進河裡。”
這次的事情一直是她的心病,所以過去了那麼多年,她仍然記得很清楚過程。
季薇剛開始還沾沾自喜,越聽越覺得不對勁,見她說出落水那天的過程,心跳都掉了,瞳孔驟然瞪大:“季暖,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季暖,你是來砸場子的嗎?”
季然氣得齜牙咧嘴,攥著拳頭要去揍季暖。
季川沉聲呵斥:“季然,你要是再胡鬧,別怪我不客氣了!”
季然迎上老爺子冰冷肅殺的眸子,瞬間害怕了,像鵪鶉一樣縮著脖子,但他還是不滿地反駁:“爺爺,你聽聽她是在道歉嗎?”
“怎麼不是,她沒說對不起嗎?”季川反問:“只許你們聽季薇的一面之詞,不許暖暖為自己伸冤嗎?”
季衍忍不住說句公道話:“爺爺,我們沒聽薇薇的一面之詞,我問了河邊的圍觀者,他們都說是暖暖把薇薇推下去的。”
季暖不疾不徐地說:“河邊的圍觀者是後來去的,他們會那麼說是因為季薇自己河裡喊,我把她推下去了,如果她不喊,也沒人會在三九天去河邊散步。”
旋即,季暖又懊惱悔恨地說:“是我太天真了,我明知道有蹊蹺,還單獨赴約,我應該找人陪我一起去的。”
京都的冬天很冷,三九天河邊都結冰了,冷風呼呼吹得能掀開人的頭蓋骨,很少有人會往河邊走。
現場的圍觀者,有一些是聽見了叫聲,有一些是聽鄰居說有人墜河,跑去看熱鬧的。
他們到的時候,季薇和季暖在河裡已經在河裡撲騰了,他們並沒有看見全過程。
季暖說是季薇的一面之詞,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他們看季薇的目光帶上了深究。
她好像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純善無辜。
季薇看著下面懷疑的眼神,耳朵嗡嗡的,恨不得暈死過去。
可她沒有,只能接受他們的注目禮,小臉羞憤得通紅,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死死攥著裙襬,怎麼也想不到季暖的道歉是這樣的,還不如不道!
她敢陷害汙衊季暖,就是提前知道了劇情走向,並且捏準了她的心理。
季暖從小在季家人的關愛裡長大的孩子,她需要愛的滋養,她不想離開季家。
她想留在季家,又覺得愧對她,所以無條件地討好她,哪怕她陷害她,也不會為自己申冤。
探查到季暖的態度,又握有金手指,她行事越發肆無忌憚,季家人也不負眾望地越來越討厭季暖。
這次事成,她再耍點別的手段,就能讓季家人徹底厭惡季暖。
到時候把季暖趕出家門,可以說信手拈來。
今天的事情進展得很順利,萬萬沒想到季暖不按常理出牌。
不僅當眾提親子鑑定,還說出落水真相。
她的變化和眾人看她的眼神讓她很不安。
那是一種脫離劇情,掌控不住的不安。
季暖卻沒給季薇反應和反駁的事件,她繼續道:“嘴巴上的道歉過於單薄,我給你準備了一份厚禮。”
她看向門口的服務生:“麻煩把我的禮物送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