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回過神來,腦海中仍然迴盪著季暖明媚嬌美的小臉,心臟怦怦直跳,唇邊的笑容怎麼收都收不住。
他忍不住跟好兄弟分享:“我剛才在醫院門口碰見了一個長得特別漂亮的小姑娘,讓我有種戀愛的衝動。”
顧建平幽幽地掃了他一眼:“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是耍流氓。”
蘇澈立刻反駁道:“誰說我不想結婚了?只要她願意,我立刻打結婚報告。”
這話說出來,蘇澈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竟然有結婚的想法,但想到季暖那張漂亮的小臉,他好像還挺願意的。
顧建平詫異地看著他:“什麼姑娘能讓你這個浪子定下心來?”
蘇澈長得帥,家庭條件也好,文工團不少小姑娘都對他芳心暗許。
他也來者不拒,有表白的就跟人家談幾天,但從來沒有認真過。
蘇澈猛地一拍大腿,別提多懊惱了:“我忘記問她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了。”
顧建平滿頭黑線。
連人家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就想娶人家,真夠兒戲的。
蘇澈很快就安慰好了自己,只要有緣分,他們還會見面的。
他的目光落在床邊的書桌上,一臉曖昧地看著顧建平:“老顧,你住院這幾天豔福不淺啊。”
顧建平俊臉閃過一抹不自然,沉聲道:“胡說八道什麼呢?”
“我可沒胡說八道,那邊的書桌難道不是小姑娘的嗎?”
季暖是個追求生活質量的小姑娘,她的書桌鋪了白色蕾絲的桌布,角落裡放著一臺白色北歐風格的檯燈,透明的玻璃花瓶裡插著三支向陽而生的向日葵,擺放整齊的書本旁邊放著一支名貴的鋼筆。
白色摺疊椅上鋪著淺藍色綴著荷葉邊的坐墊,一看就是精緻漂亮的小姑娘用的書桌。
不知道怎麼的,蘇澈突然想到了公交車站遇見的小姑娘。
顧建平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這勾起了蘇澈極大的興趣。
顧建平這棵萬年鐵梨樹終於開花了,怎麼能不讓人八卦呢?
他把臉湊過去,眼神八卦地問:“老顧,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蘇澈是情場老手,他雖然沒見書桌的主人,但一看就明白什麼意思。
顧建平沒把人趕出去,就證明他對那姑娘也有意思。
兩個人彼此都有意,這不就成了嗎?
顧建平沉聲道:“沒有發展。”
蘇澈驚呼一聲:“什麼?你是不是傻?人家小姑娘把書桌都搬到你病房來了,你還不下手,等著別人摘呢?”
顧建平眸色暗了暗,晦澀道:“還不能下手。”
蘇澈恨鐵不成鋼地說:“男未婚,女未嫁,有什麼不能下手的?別等到她嫁給別人了再後悔!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顧建平聽到季暖嫁人,心裡莫名煩躁。
他知道季暖的婚約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麼豁達。
他突然問:“陸遠征的退伍申請批下來了嗎?”
顧建平這個話題轉得猝不及防,蘇澈差點噎到:“你怎麼關心起他了?”
“隨便問問。”
蘇澈撇了撇嘴,十分瞧不上地說“他的退伍申請退回來了,讓他重新申請,昨天又給叫回去辦公了,依我看,這種對部隊沒有貢獻的人,早點批了讓他回家歇著得了,佔著茅坑不拉屎,真晦氣!”
顧建平眸色深了深,思緒百轉千回。
普通人遞上去的退伍申請都會批,更別提首長的兒子了。
把他的退伍申請退回來的人,說不定就是陸首長。
他突然想到季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