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季暖回答得毫不遲疑。
雖然大公雞很可憐,但吃不到大公雞的她也很可憐。
顧建平勾了勾唇,把公雞丟進鍋裡燙毛。
他挽起病服的袖子,露出一截小麥色,肌肉紋理分明,力量感十足的手臂。
季暖坐在男人身後,清楚地看見男人寬闊厚實的後背,隨著男人拔毛的動作,病號服緊貼著他的身軀,那一塊一塊的肌肉如壁壘一般溝壑分明。
顧建平滿身雄壯的腱子肉是在殘酷訓練和無數次衝鋒陷陣中鍛造出來的,不同於健身房裡的花架子,他給人的感覺高大,結實,有力量。
好想窩在男人的懷裡,一定很有安全感。
季暖托腮,望著男人的背影發花痴。
她的目光炙熱滾燙,守著一口大鍋,本來就熱的男人現在更熱了。
他想解開病服最上面的那顆釦子,他的一雙手都佔著,根本騰不開。
季暖一直在觀察男人,察覺到他的想法,立刻站起身來:“顧建平,需要我幫你解開釦子嗎?”
“不用。”男人的聲音前所未有地低沉沙啞。
“別跟我客氣。”
季暖嬌小的身子靈巧地鑽進男人懷裡。
四目相對,肌膚相貼,顧建平的肌膚像被燙到了一樣,本能地要推開小女人。
季暖身後就是鍋臺,察覺到男人的動作,兩條纖細的手臂一把勾住男人的脖頸。
顧建平意識到危險,心口一緊,扔掉手裡的大公雞,箍住季暖纖細的腰肢,腳尖一轉,把季暖放在旁邊的安全區域。
裙角翩然劃過,季暖安全落地,她的手臂還抱著男人的脖子,嘟著紅唇撒嬌:“顧建平,你剛才差點把我推進鍋裡了。”
顧建平心有餘悸,眸色沉沉的:“下次不準做這麼危險的動作。”
如果不是她反應快,他動作及時,季暖的下場就跟大公雞一樣了。
季暖意識到男人真的生氣了,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我知道了。”
“乖乖坐在這裡,我很快就處理好了。”
季暖乖巧地坐在板凳上,不敢再造次了。
顧建平處理完雞毛之後,開始處理內臟,把雞血放在一個乾淨的碗裡。
“雞頭要嗎?”
季暖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要。”
顧建平扔掉雞頭和雞屁股,把雞剁成小塊。
季暖看著白生生的雞塊,已經能想象到做熟之後有多麼好吃了。
季暖摘下掛在牆上的圍裙,開始驅趕男人:“你回病房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就行了。”
“不害怕生雞肉了?”
“只要大公雞脫了衣服,我就不害怕。”
顧建平:“……”
這丫頭從哪兒學來這麼多虎狼之詞?
……
季暖燉上雞肉之後,開始和麵,準備做個扯麵拌進湯汁裡,味道絕絕子。
一個小時後,大盤雞出鍋,季暖撒上蔥花香菜。
李院長急匆匆地來了。
季暖忍不住打趣:“李爺爺,你是聞著味來的嗎?”
李院長沒有跟季暖開玩笑:“你爺爺打電話,讓你回家一趟。”
季川口中的家肯定不是季家。
她可以不給季家人面子,但不能不給爺爺。
爺爺從始至終都相信並且肯定她的身份。
季暖手在圍裙上蹭了蹭:“我知道了。”
她盛出來一飯缸的大盤雞,又弄了一碗扯麵摞在上面,用乾淨的布巾包裹住,放進飯兜裡。
然後把剩下的雞肉和麵放進陶瓷盆裡,遞給李院長:“李爺爺,麻煩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