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若是宋父這麼說,宋婧雅再怎麼也已經垂眸認錯了,可是經歷了那些事一回來就遭受這種待遇的宋婧雅也被刺激到了。
她臉上表情有些扭曲,蒼涼,她冷冷笑了幾聲開口質問。
“我沒把自己當你的女兒?我看是爸爸你你沒把我當女兒,現在的我對爸爸你來說就是一個汙點吧?所以迫不及待的把我送走。”
一句句的質問絲毫不留情面,剝開了所有的的隱藏,宋父臉上的表情已經變了,那側宋婧雅卻絲毫沒打算停下來,她越說越激動。
“然後呢,這個家就是那個野種的,公司也是那個野種的?我算什麼呢?”
“爸爸,你也別說我追著男人跑,當初明明是你們讓我接近哥哥的,明明是你們說我是哥哥的未婚妻,結果呢?我只是你們控制哥哥的一個工具,是你們害了我一輩子!”
宋婧雅說著臉上的表情扭曲了起來,她想起來年幼時父母對她的哄騙,也想起來了陸景淮與她的逢場作戲。
“逢場作戲”,宋婧雅只能用這四個字來形容陸景淮對她的態度。
陸景淮肯定不是最近才知道那些往事的,那麼多年,陸景淮卻又都預設了她陪在他身邊,看著她淪陷。
一直到林妍出現,陸景淮結婚了猛然拋棄了他她,讓她崩潰惶恐。
利用她打探到了陸瑩芊的下落,最後她沒用了,徹底甩開了她?
“孽女!你瘋了嗎?你說的些都是什麼話。”
宋父也被這些話刺激了,雖然其中有一部分是事實,但是由宋婧雅說出來彷彿就是宋婧雅在指責他一般。
“不,我很清醒,比任何一刻都清醒。”
宋婧雅的笑容燦爛又悽慘,她終於接受了,陸景淮不愛她,她的爸爸也不愛她,兩個人都在利用她。
宋婧雅還真的就是一個笑話!
“孽女!誰允許你這麼對我說話的?”
宋父從未被人這麼挑戰過權威,並且宋婧雅還冥頑不靈。
宋父喘著氣,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拿起桌子上的菸灰缸砸了下去,菸灰缸摔在宋婧雅的腳下。
清脆的碎裂聲。
宋婧雅沒停止她的控訴,她眼眶通紅的瞪著宋父:“爸,你想打死我嗎?那你打死我算了,我現在這樣跟死了也沒有什麼區別。”
宋父卻冷靜了下來,眼神冰冷:“你在怪我,宋婧雅沒有我你算個什麼東西?沒有我你以為這麼多你能錦衣玉食?沒出息的東西,給我滾出去!”
書房的動靜太大了。
宋母本就一直守在門口,聽到那些動靜焦急如焚,她最終還是沒忍住過去敲門:“老宋,雅雅…”
書房裡沒給出回應,就在宋母猶豫糾結要不要推門進去的時候。
書房門被宋婧雅從裡面猛的推開了,宋婧雅衝了出來,她的眼眶通紅。
宋母臉色微微變了一下,看了眼書房,還是朝著宋婧雅追了過去:“雅雅!”
她怕宋婧雅做傻事。
宋婧雅直接跑進了自己的房間,宋母也跟了進去,順便把門關上,隔絕了外面的聲音。
唐澤行也在家,她不能讓外人看她們母女的笑話。
“雅雅,怎麼了?”
宋婧雅看向滿臉急切擔憂的宋母再也忍不住了,眼淚流了下來:“媽,昨天你說陪我去莊園是不是爸爸讓你說的,或者只是通知我?”
“媽,爸是不是不要我了,他有了那個野種就不要我這個女兒了?”
宋母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的確如宋婧雅被控訴的一般,如果沒有唐澤行,宋婧雅在荒唐,宋父都不會徹底放棄她。
可是現在有了唐澤行,宋婧雅不再是唯一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