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熹,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黎熹搖搖頭,甩開滿臉凌亂的髮絲,凶神惡煞地罵謝行雲,“閉嘴,少給老子裝深情扮無辜!”
謝行雲一臉受傷的表情看著她。
姜晴空蹲在跑車前。
她伸手摸了摸額頭,摸到光禿禿的額頭跟一手的斷髮,再也忍不住發出崩潰尖銳的叫聲:“我的頭髮!”
姜晴空仰起頭來,目眥欲裂地朝黎熹怒吼:“黎熹你個瘋子!你算姜星河的什麼人!”
“你怎麼敢這麼對我!”
見黎熹像個護崽子的老母雞一樣,強勢地站在姜星河的身前,謝行雲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她這股能為了姜星河殺人的架勢,說他倆沒點貓膩,謝行雲都不信。
“黎熹,你跟姜星河到底是什麼關係?”
黎熹罵他:“你管我們是什麼關係。路見不平補刀相助行不行?”
黎熹還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她和姜星河的關係,她只是單純看不慣姜晴空那面目可憎的嘴臉。
“別以為姜星河沒媽疼,你們就能隨意欺負他。只要我跟姜星河還是朋友,我就不許你們欺負他!”
“姜晴空,再被我聽到你拿姜星河他媽的骨灰刺激他,我絕對把你剃光頭!”
說完還不忘指了指謝行雲,“你也一樣!”
這時,一輛顧家內部車輛朝這邊開了過來。
車停下,杜玉生走下車來。
他目光從黎熹、姜星河、姜晴空和謝行雲四人分別掠過。
收回視線,杜玉生徑直走到黎熹身旁,語氣和善地說:“黎熹小姐,這邊出了什麼事?需要我們的幫助嗎?”
黎熹剛要解釋,姜晴空就搶先控訴起黎熹的罪行來,“杜管家!黎熹她剃我頭髮!”
姜晴空放開擋著額頭的手,露出剛被剃掉,顯得光禿禿的髮際線。
“你看,她把我頭髮剃成什麼樣了!”
杜玉生認真看了看,隨後也露出吃驚的模樣來。“黎熹小姐,你為什麼要剃掉謝太太的頭髮?”
聽到這聲謝太太,謝行雲心裡一沉。
他跟姜晴空是夫妻,是利益捆綁在一條船上的兩隻螞蚱。
姜晴空再在外面為非作歹,丟的就不是姜家的臉,而是他們謝家的臉。
謝嬌月跟顧淮舟的姻緣眼瞅著出了問題,這時候姜晴空再整出么蛾子,嬌月就更難嫁進顧家了。
謝行雲立馬上前拉起姜晴空,“杜管家,只是一場誤會,我們私底下講開了就好。”
“什麼誤會!”姜晴空不服氣,憤怒地甩開謝行雲,回頭對杜管家說:“我跟我哥說著話呢,黎熹突然就衝過來剃了我的頭髮!”
“杜管家,黎熹這樣的野蠻潑婦,就不該讓她踏入顧家的大門!”
“姜小姐慎言。”杜玉生皮笑肉不笑,提醒姜晴空:“這裡是顧家,顧家想接待什麼樣的客人,還輪不到姜小姐插手。”
姜晴空一噎。
黎熹笑問姜晴空,“姜小姐可真是會避重就輕,你敢當著杜管家的面,將你先前跟你哥說的那些混賬話,再說一遍嗎?”
姜晴空頓時就慫了。
注意到更多賓客在往停車場這邊來,姜晴空怕這事鬧大了惹麻煩,便大發慈悲地說:“算了,今天就不跟你計較了。”
姜晴空轉身就要走。
但黎熹卻沒打算放過她。
“姜晴空,姜逐浪跟二婚太太的女兒,謝家的兒媳婦。從小千嬌萬寵,性格惡劣,以欺負同父異母的長兄為樂子。”
“更是做出將姜總先夫人遺像埋到馬糞坑裡,以此羞辱控制長兄的卑鄙行為!”
“我說的這些,沒有一個字是冤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