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京焱靠在牆上,眼前走馬燈般飄過兩人婚內的一幕幕。
他真的弄丟了那個滿眼都是愛意的小桑許,不過,人都是要往前走的。
如今周棠為了伯父流產,他再不可能說出打掉孩子離婚的話。
和桑許,是真的沒可能了。
這樣想著,霍京焱站了會,轉身去了精神科樓層,看望伯父。
等到桑許身體恢復了再去當面問也不遲。
昨晚伯父已經清醒了,那對於當年害他失明流浪的人,肯定會有個大致的推斷方向。
Vip房間的樓層都非常安靜,幾個護工忙忙碌碌穿梭在房間中,霍青川被換了身乾淨衣裳,刮好胡茬,靜靜躺在那裡。
崔然搓著手走上前來,討好笑道:“霍總,您伯父昨晚情況不容樂觀,手臂骨折,精神上又受了巨大刺激,今天總共醒來十分鐘。”
“伯父。”
霍京焱輕輕喊他,霍青川在睡夢中眉頭緊鎖,翻了個身。
“我等他醒來。”
霍京焱不急,從一旁書架上抄了本書,低頭閱讀起來。
而崔然侷促站在一邊,小聲提醒。
“霍總,要不然您不用等了,病人一醒來,我就立馬給您發訊息。”
霍京焱沒回答,抬眸掃了他一眼,崔然立馬識相閉嘴。
兩小時後,霍青川悠悠轉醒,看見侄子坐在病床前,正要高興,餘光捕捉到索命神一般的崔然。
霍青川一把掀飛霍京焱手中的書,抬手就打,更是將自己胳膊上的石膏繃帶全拆掉,亂扔一地。
他表情癲狂,霍京焱站起來後退兩步,眉頭緊皺。
“崔然,怎麼回事!伯父昨晚不是好好的嗎?”
“霍總,冷靜冷靜,麻煩您先讓讓。”
崔然和兩個護工飛快按住霍青川,把他五花大綁的綁在病床上,遠遠瞧上去,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叫醫生過來重新固定一下胳膊繃帶。”
崔然抹了下額頭的汗,“霍總,您也看見了,病人的病情就是非常不穩定。”
在霍京焱愈發陰冷懷疑的目光下,他趕忙話鋒一轉。
“不過在我的治療下,既然病人昨晚已經有了清醒時刻,那麼相信奇蹟很快就會發生。”
“很快是多快?”
霍京焱沒耐心了,冷冷開口下最後通牒。
“一週之內,如果伯父意識還不能清醒的話,你可以離開了。”
“啊?”
崔然傻眼了,不等他求情,霍京焱便轉身離開。
昨晚吳湫被抓之後,警察傳喚當事人來幾句問話,被霍家給擋了回去。
過了兩三天,周棠情況穩定,只是常常坐在病床上流淚,霍京焱來醫院的次數更頻繁了些。
他一次都沒去過隔壁病房。
謝景年,桑梨整天守著,期間,桑許公司員工合作伙伴都來探望過了,鮮花補品果籃堆了一屋子,從門口經過時,都能聞到濃郁的花果香。
霍京焱的人順著周棠的那份線索查下去,終於,霍母知道了這件事。
“你說策劃綁架是桑許做的?”
霍母一拍桌子,難得動怒。
“小許和你從小一塊長大,她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會不清楚?”
“可是,”霍京焱頭疼道:“你知道今天桑許去警察局做什麼了嗎?”
霍母疑惑,“不是應付警察的傳喚,去回答幾個問題嗎?”
“不,她去給那幾個混混開脫。”
警察局內。
桑許嗓子還是發不出聲,桑梨在一邊盡職盡責翻譯。
“他們幾個,沒有殺任何人,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