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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醫院

“醫生,怎麼樣了?”

抱著穆沉言的那個婦人一臉焦急,腳步匆匆地就跑到了一個房間門口,聲音裡都透著緊張與擔憂。聽到她的問話,穆沉言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他們此刻正在醫院裡呢。

也不知道是他家哪位親人出了事?他心裡暗自琢磨著,烏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隨後便停止了掙扎的動作。

他安安靜靜地窩在這個女人的懷裡,哦不,現在看來應該是媽媽的懷裡,悄悄地豎起了耳朵,就像個好奇的小偵探一樣,滿心期待地等著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說不定能聽到些有意思的 “八卦” 呢。

只聽那身穿白大褂的醫生長長地嘆了口氣,這一聲嘆氣,彷彿一塊巨石投入了平靜的湖面,瞬間讓圍著他的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大家的臉色也跟著變得凝重起來,生怕從醫生嘴裡聽到什麼不好的訊息。可即便心裡都快急死了,他們也不太敢去催促醫生呀,畢竟人家正在斟酌著怎麼說呢。於是,所有人都用一種滿含期待又略帶忐忑的目光,緊緊地望著人群中心的那位醫生,那目光彷彿都在無聲地說著:“求求您了,快說吧,不管是好是壞,我們都能接受。”

“恭喜恭喜,母子平安。”

那醫生,好像還沒察覺到自己剛剛嘆氣的行為引發了大家這麼大的誤會,他只是把自己長時間工作後的疲憊隨著那口氣嘆出去後,便語氣平淡地說出了這麼一個天大的好訊息。

圍著他的人一下子都愣住了,彷彿大腦一時之間都停止了運轉,沉浸在這突如其來的好訊息之中,半晌都沒回過神來。整個走廊裡安靜得落針可聞,只有醫生的這句話還在空氣中迴盪著。

直到一聲奶聲奶氣的 “啊噠” 聲打破了這份寂靜,眾人這才像是突然被按下了啟動鍵的機器人一樣,一下子回過神來。緊接著,人群中瞬間爆發出一聲聲的 “太好了”“菩薩保佑”“謝天謝地” 等歡呼聲,那聲音裡滿是喜悅和激動,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發自內心的笑容,有的甚至眼眶都溼潤了,這劫後餘生般的喜悅讓大家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可嬰兒的耳朵多嬌嫩,哪受得了這麼多嘈雜的噪音。穆沉言被這喧鬧聲吵得心煩意亂,不滿地皺了皺眉頭,小肉手在包被中揮了揮,像是在抗議著這吵鬧的環境。好在穆母很快就察覺到了他的不舒服,趕忙溫柔地拍撫著他,嘴裡還輕聲哄著:“寶寶乖,不怕不怕哦,咱們不理他們啦。”

歡呼夠了的眾人這時候也像是才反應過來這裡還有個小小孩兒呢,聲音漸漸小了下來,開始收斂自己的情緒,儘量讓周圍的環境安靜一些。只不過呀,那股子開心勁兒可還瀰漫在空氣裡呢,大家都還沉浸在這喜悅之中,壓低聲音在那兒熱烈地討論著,穆沉言還是能時不時聽到那邊傳來的各種激動的話語,什麼 “真是老天保佑呀”“可太不容易了” 之類的。

這些對穆沉言來說,其實都沒多大關係了,他這會兒正舒舒服服地被穆母抱在懷裡,跟著對方轉移了陣地呢。他努力地抻著自己那還軟乎乎的小脖子,費勁地往外面看,小眼睛瞪得圓圓的,透著一股好奇勁兒。瞥到了一個像是門一樣的地方,他心裡想著,媽媽這應該是把他帶到了手術室門前吧?

不過,看了兩眼之後,穆沉言就不感興趣地收回了脖子,繼續乖乖地縮在自己老媽懷裡,活脫脫像個可愛的小掛件似的。剛剛抻脖子那幾下可還挺累的呢,他這會兒感覺小胳膊都有點酸了,還是歇歇吧。穆沉言打了個小小的哈欠,閉上眼睛,打算再睡會兒。小嬰兒的睡眠質量就是好呀,剛閉上眼,睏意就像潮水一般湧了上來,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沉入甜甜的夢鄉了。

“哇啊啊啊啊啊。”

突然,一串尖銳刺耳的哭聲傳了過來,那聲音就像魔音穿耳一樣,把穆沉言驚得渾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