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執宴的叔叔蘇慶這次之所以推遲迴國,就是因為海外的生意出了問題。
他被人做局導致投資失敗,損失了上億的資產。
這段時間他焦頭爛額,心情自然不好。
回到蘇家後,看到那個傳言被老頭子硬塞給蘇執宴的女人,火氣自然而然就朝著她去了。
哪裡想到蘇執宴竟這樣護著她,用投資失敗的事朝他心口捅刀子。
氣得他一時之間血壓增高,頭暈腦脹又重新坐了回去。
蘇執宴的母親見狀,不冷不淡的對蘇執宴說了句:
“怎麼跟叔叔說話呢,沒大沒小。”
聽著是斥責,卻也沒多麼生氣。
小叔子一把年紀還不長腦子,做事衝動又過激,一下子損失那麼多,蘇母自然不高興。
但公公一向寵小兒子,自然不忍責備,丈夫又自詡長兄,任勞任怨的給弟弟擦屁股,她這個當嫂子的也不好多說。
如今兒子一點臉面也不給他,也算是給她出了口氣。
不過……
她掃了眼慕舟,暗自思忖。
總感覺執宴對這個女孩有些太過在乎,剛剛那句話,分明是因為小叔子對慕舟不客氣,他才會對小叔子回擊吧。
蘇母緩緩皺起眉頭。
另一邊,蘇慶捂著心口重新坐下,有心想再訓斥幾句,可撞上蘇執宴的那雙漆黑森冷的眸子,最終還是生生嚥了下去。
只能藉口頭疼心臟疼,靠在沙發上不說話,省得蘇執宴再說出什麼難聽的話,讓他在小輩面前下不來臺。
誰都知道,蘇執宴脾氣又硬又狠,還不聽勸。
老爺子身體還好的時候在意見相左時都勸不住他,更何況老爺子如今已經時日不多。
孟慶沒了後臺,自然不願和蘇執宴對上,所以蘇母開口之後,也就順勢略過此事。
他想息事寧人,卻不想蘇執宴並未順著臺階下來。
只見他拍了拍了慕舟的手,似是安撫似是介紹:
“不必理會垃圾的話,哦對了,這是我的叔叔,一個只會敗壞家產的中年離異男。”
蘇執宴的毒舌平等的面向所有人,慕舟強忍著嘴角才沒翹起,她看向蘇慶那邊。
蘇慶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手指頭都哆嗦起來。
他和結婚二十多年的老婆前幾天才離婚,原因就是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沒出息,脾氣又臭又倔,老婆再也看不下去鬧著要離婚。
他哪裡會哄人,一氣之下就同意了。
人到中年妻離子散,還投資失敗給家族蒙羞,此時被蘇執宴這個小輩明晃晃的指出,他一瞬間都覺得自己這輩子太失敗。
整個人都灰敗下去,再也沒了剛剛的氣勢。
晚上特意為他舉辦的接風宴,也在奇怪的氛圍裡結束了。
這一晚,慕舟和蘇執宴住在蘇家。
許久未回來,慕舟習慣性還想睡沙發,卻被蘇執宴打橫抱起,朝著大床走去。
“你覺得我會讓自己的妻子睡沙發?”
蘇執宴聲音聽不出喜怒,只覺得格外低啞。
慕舟陷進柔軟的床墊中,整個人懵了一瞬,隨即看著懸在自己上方的蘇執宴,不解的問:
“可是,以前我一直睡啊。”
蘇執宴正要吻上來,聽到她的話後哽住。
慕舟推了推他的胸膛,咬唇看著他:
“可能是之前睡沙發睡習慣了吧,在蘇家,我好像更習慣一個人睡。”
蘇執宴想到之前放任她睡沙發,讓她一個人獨守空房的日子,心中後悔又憋悶。
慕舟掙扎著坐起來,嘆了口氣:
“我還是睡沙發吧。”